嫌,向天亮可从来没有叫过。
向天亮好奇的问道:“都到家门口了,怎么不进来啊?”
“嘿嘿,我去过你们家少说也有十几次了,你家的规矩我还记得呢,拿着吃的东西到处走,会被你爷爷骂的。”
向天亮哑然失笑,一屁股坐到台阶上,夺过李子杓手中的半个馒头就往嘴里塞。
“木勺,这回兄弟家有难,就靠……就靠你们帮忙出力了。”
李子杓道:“说啥话呢,向哥,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爸就是我爸。”
初中三年,个子矮小长相一般的李子杓,没少受人欺负,全校最会打架的向天亮,总是第一个冲出来为他报仇,这种“战斗”友谊,堪比铁打不烂。
“先说说,你是怎么混进镇zheng fu的?”向天亮笑着问道,他记得,李木杓家是做豆腐的,他高中只读了一年,就跟着父亲出门做豆腐生意去了的。
李子杓习惯的摸了摸摸后脑勺,笑着说道:“要说起来,还是我运气好呗,我大伯是村支书,去年镇里招聘合同制干部,给了我大伯一个名额,可我大伯没儿没女啊,又舍不得给别人,不要了更没面子,就在我们这些侄子辈里挑一个,你猜怎么着,七八个人里,居然只有我一个人读过高中,嘿嘿,就这么着,一个电话把我从千里之外叫了回来,我还没弄明白咋回事呢,就摇身一变成了干部了。”
向天亮听得也笑了起来,“他妈的,你没有高中文凭啊,一定是走了旁门左道了?”
“嘿嘿,花了三千元,找学校补了一张文凭而已。”
“我说么,现在没高中以上文凭,是进不了zheng fu衙门的。”
“嘿嘿,有钱能使鬼推磨嘛。”
向天亮乐道:“照你这么说,我姐夫想批点厂房扩大再生产,也要花钱铺路喽。”心里说道,就你小子的那点德xing,不是羊毛出在羊身上,扔出去三千,怕是早收回来三万了。
“反正,反正就这么回事。”李木杓随口应道。
“我呸,你小子也敢收?”
“不敢不敢,向哥,我敢收咱姐夫的钱吗?”李木杓急忙摇着手道,“自己人嘛,友情为重,友情为重。”
“我姐夫的事,就交给你小子运作了,你铺路他掏钱,总的一个原则是多快好省,不花钱是办不成事的,但要尽量做到花小钱办大事。”
“放心,包在我身上了。”李子杓拍着胸脯,信誓旦旦。
向天亮收起了笑容,“那你说说,我爸和我六叔的事怎么解决?”
挠了挠后脑勺,李子杓为难地说道:“向哥,这事我还真帮不上多大的忙,我是个合同制的,还盼着领导开恩给我转正呢,现在书记镇长两边斗得厉害,我是不敢掺和的,要是稍微有点偏,我可就完蛋了。”
向天亮默然,这小子,混了一年半的机关,比以前聪明多了,想自己,比别人,他当然理解好朋友的难处。
李子杓凑过来,小声说道:“向哥,你不是很有主意吗,我看这事呀,你得使个法子制住陈镇长,速战速决,以免夜长梦多。”
“他妈的,我还不认识人家呢,拿什么制他?”向天亮骂道。
“找一个人,他很了解陈镇长。”李子杓眨着小眼。
“快说,他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