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总的來说,是不冷不热,内冷外热。
张衡是知识分子出身,难道,这是书生固有的含蓄和矜持。
有点怪怪的味道。
组织部里的都是例行公事,部长们都不在,都去了市里开会,和其他人沒什么可谈的,这倒让向天亮省了不少口舌。
冷,冷淡,这是向天亮在县委楼得到的总感觉。
有zheng fu楼里,却有股紧张的气氛。
向天亮擅长感觉和体验,周围的环境,逃不出他的眼睛。
县长陈乐天,四十九岁,清河市南河县人,军人出身,转业于十二年前正营级任上,后來的规迹与张衡有些相似,先任县渔业局长,后任副县长,再当常务副县长直至现在的县长,但却一路落后张衡,可以说是踩着张衡的脚后跟。
身材高大,英武逼人,陈乐天的身上,隐隐然的透着军人的气质。
“向天亮同志,欢迎,欢迎啊。”
“陈县长,向您报到了。”
陈乐天比张衡热情多了,握着手摇了摇,手上的力道更足,时间也更长。
握手是一种最常见的礼仪,但向天亮却能凭着这个动作,判断出张衡和陈乐天的不同xing格。
张衡内敛稳重,陈乐天爽直外露,对比鲜明。
一个象水,一个似火,水火不容。
听说张衡和陈乐天矛盾很深,难道仅仅是xing格的冲突?
政治从來是个复杂的玩艺儿,是xing格冲突也好,不是xing格冲突也罢,真正的根源,还是利益的冲突。
利益至上,权力只是工具,冲突仅是表现。
陈乐天看着向天亮笑道:“向天亮同志,我可是很期待你啊。”<b南是你的姐夫?”
“是,陈县长认识我姐夫?”
“当然,我们都是从南疆前线下來的嘛。”
“哦。”
向天亮心道,这事得问问姐夫,不会是战友?
“当然,你姐夫是一线部队,我是二线部队的,可惜啊,我沒上过战场。”陈乐天有些感慨。
向天亮微笑着说道:“我更可惜,连当兵的机会也沒有啊。”
“可是,你上过战场,比我强。”陈乐天笑道,他指的是,向天亮在清河的几次生死冒险。
“呵呵,那些都不足为道啊。”向天亮谦虚的笑了笑。
点了点头,陈乐天又问道:“小向,关于你的工作安排,你自己有什么考虑?”
“陈县长,我服从领导的安排。”
陈乐天笑道:“不不不,我想听听你的想法。”
“真的,我自己还沒有想过。”向天亮也笑了。
“这就是说,哪个方面都可以?”
“可以,可以这么说。”
“好。”
陈乐天站起身來,在办公室里踱了几步,拿起了电话。
不一会,办公室里多了个年轻人。
二十多岁,眉清目秀,看着挺机灵的。
“李汉群,这是新來的县长助理向天亮同志,以后你就负责跟着向天亮同志。”
“是。”李汉群点点头,回身看着向天亮,“向助理,您好。”
向天亮握着李汉群的手道:“汉群同志,以后要多多麻烦你了。”
陈乐天又对向天亮说道:“天亮同志,这是县办公室的李汉群干事,你看怎么样?”
“谢谢,那我们先去了?”向天亮起身告辞。
这又有点不合常规,县长助理是沒有专职秘书的,在具体的工作中,县zheng fu办公室会有专人配合,但是,通斥个人是由县长助理自己挑选,而不是由领导指派。
陈乐天派李汉群來配合自己的工作,这是什么意思?
他想监控自己?向天亮心道,这也太直接了。
这时,陈乐天看了看手表,微笑着点头,“一个小时后,县委常委会上,将会有关于你工作分配的决定了。”
“那我就等着了。”
向天亮的办公室,是在zheng fu楼的二楼,而县长副县长的办公室都在三楼。
李汉群沒有进來,因为,是向天亮把他打发走了。
他想一个人静一静。
县委大院里的气氛,太过怪异了。
这边紧张,那边冷清,yin气重重,这是怎么了?
一定有事,或者,一定有事将要发生。
向天亮拿起电话,拨给了县公安局常务副局长邵三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