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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说明白,我当然就不明白了。”
陈瑞青道:“我是说,我以为这次撤县设市,你会往上走一步的,最起码也去权重部门当个一把手,可是你却去了滨海学院筹建委员会,我真的有些不明白。”
“奇怪吗?”
“奇怪,非常的奇怪。”
“其实,这一点也不奇怪。”向天亮道,“你,我,当时都是副县长,但此副县长不是彼副县长,同样是副县长,你的资历可比我深多了,所以,你可以乘撤县设市的东风往上走,我却不能往上,即使勉强上去了,那也难以服众。”
“用你的话说,这就是所谓的自知之明吗?”
“用你的话说,算是。”
陈瑞青说,“关于这一点,我非常钦佩你,要是换成别人,怎么着也得先上去再说。”
“呵呵,不是我不想,而是不能也,一个二十六岁的副处级已经够让人眼红的了,那还能有一个二十六岁的正处级吗?”
“天亮,不想当将军的士兵,可不是好士兵啊。”
“老陈,不能当将军的士兵,也可以当个好士兵的。”
“哈哈,和你说话我很愉快。”
“呵呵,我心情也不错。”
“喝茶,请喝茶。”
“谢谢,你也请。”
笑过了,也喝过了,谈话终于转入正题。
陈瑞青:“天亮,这次的事,还得麻烦你啊。”
向天亮:“好说,好说。”
陈瑞青:“那我先谢谢你了。”
向天亮:“哎,先别。”
陈瑞青:“怎么?你不想帮我吗?”
向天亮:“呵呵,老陈你急什么呢。”
陈瑞青:“天亮,你是不知道,这事对我来说,很重要啊。”
向天亮:“你是说你的那个小舅子,他很重要吗?”
陈瑞青:“很重要,我那老丈人家,有五个儿女,可前面四个都是女的。”
向天亮:“我明白了,独苗,娇生惯养。”
陈瑞青:“唉,这事说来话长那。”
向天亮:“呵呵,既然说来话长,那就不妨长话短说。”
陈瑞青:“这小子在滨海出事,那就是我的事,我估计啊,现在我家里已坐满了人,全是从清河市那边过来的,以我老丈人和老丈母娘为首。”
向天亮:“我知道,等着你把小舅子捞出来。”
陈瑞青:“对,说不好听点,那一堆简直不是亲人是狼,我要是不把人带回去,估计我也进不了家门。”
向天亮:“哦,这情况可有点严重。”
陈瑞青:“是很严重。”
向天亮:“那么,你打算怎么捞?”
陈瑞青:“你帮我捞。”
向天亮:“老陈,我这个人你是知道的哦。”
陈瑞青:“知道,你不会白捞。”
向天亮:“不错。”
陈瑞青:“说,你有什么条件?”
向天亮:“呵呵,我想当作买卖来处理。”
陈瑞青:“买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