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咸熙摇着头说,“南辕北辙,牛头不对马嘴,风牛马不相及,念尔无机自有情,别来半岁音书绝,春来江水绿如蓝,塔影初收日色昏,念尔无机自有情,写的是农妇织布,别来半岁音书绝,诉的是朋友离别之情,春来江水绿如蓝,描的是江南春天的美景,塔影初收日色昏,记的是雷峰塔黄昏的时刻,一事,二情,三景,四时,没有哪两句是有联系的。”
向天亮思忖着道:“这就是说,直接从这四句诗或这四首诗词里,找不到写信人所要表达的意思喽。”
“应该是个诗谜。”乔咸熙说,“也许,他要告诉你的是某一件事,或某一个人或某一个物体,甚至是某一个时间或某一个地方,比方说藏头诗、藏尾诗,等等,他要表达的意思,一定藏在这二十八个字里,四句诗看似没有联系,但它们分别传达的意义合在一起,应该就是写信人要告诉你的那个意思。”
林霞说,“天亮,这个人并不是在卖弄,他可能不想让人知道他是谁?”
“我看不见得。”向天亮道,“他不想让人知道他是谁,却恰恰暴露了他的身份,能用四句诗来表达他要表达的信息,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如果是四句耳熟能详的诗也就罢了,其中的三句还是一般诗词爱好者都不一定知道的,所以,这个人不但是诗词爱好者,而且还有相当的研究。”
乔咸熙点着头道:“天亮说得没错,这个人对诗词的爱好或学习,绝对不在我之下,你们想想,先设定自己的意思,再根据自己的意思去寻找合适的诗句,那可是成千上万句诗啊,一般的人,我就是把诗词大全放在你面前,你也不一定能找到,了不起,这个人确实不起。”
向天亮问,“乔老头,咱们滨海象您老人家这样的诗词爱好者有多少?有名的和水平好是哪些人?”
“你能确定,这写信的人是咱们滨海本地人?”乔咸熙反问道。
向天亮说,“挂号信是从市区邮局寄出的,不是本地人,没有必要冒着暴露的危险,而特意跑到滨海来寄信,当然,这种可能性不是没有,但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可是,咱们滨海本地的诗词爱好者也不少啊,比我好的也有几个。”乔咸熙道。
“乔老头,我给您设定一个大致的范围。”向天亮稍作思索后继续说道,“这个人至少是我认识的,而且,他不是我的朋友,其次,他应该是我的同行,也就是官场中人,还有,他应该是个男的。”
乔咸熙问道:“前面三点可以理解,你这第四点我有疑问,你凭什么断定写信的人是个男的?”
向天亮笑着说道:“因为这封信实际上不是写的,而是用剪刀剪出来的,你看这剪刀的刀功,如果是女的剪,不可能剪得这么乱七八糟,即使是故意的也装不出来,显然这是男人的剪刀功夫,还有,信封上的钢笔字虽然是用左手写的,但也或多或少地体现了这个人右手用笔的习惯,这不是女人的左手能写出来的字。”
“你小子,不愧为这方面的行家,观察得还真细。”笑了笑,乔咸熙思忖着道,“可是,符合你说的四点的人,能有这么好的诗词水平的人,不多啊……不,没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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