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十一点五十分,向天亮的桑塔纳轿车,停在新城区的一条小街里。
小街街口的斜对面,隔着新城大道,是一家名叫滨滨茶庄的茶楼。
孔美妮告诉向天亮,这家滨滨茶庄的老板,是常务副市长许西平的发小,可以说是许西平的关系户,许西平的很多不想被外界关注的约会,几乎都是在这里进行的。
向天亮暗暗佩服余胜春和孔美妮两口子的情报搜集能力,余胜春很有心,也很用心,对许西平始终没有放松警惕。
滨海人爱喝茶,爱喝茶加爱聊天,所以茶楼茶庄就特别多,不到三十万人口的市区,就遍布着大大小小三百多家茶楼茶庄。
许西平有“关系户”,这一点也不奇怪,向天亮就有一个南北茶楼,可以当作自己交往的根据地。
这就是说,这家滨滨茶庄是许西平的地盘,向天亮不宜抛头露面。
向天亮很谨慎,他为自己选择了一个进退方便的地方,首要标准是隐蔽自己。
因为向天亮知道,如果让许西平发现自己在和孔美妮联手,他会顿时陷入尴尬的境地。
争取或者说控制余胜春,保证他不倒向对方,是向天亮和许西平的共同目标。
在滨海市,市委副书记余胜春地位特殊,至今他还被认为是中间力量,他是否支持主流派陈美兰书记和谭俊市长,是滨海市稳定不稳定的风向标。
倘若让余胜春知道,自己的老婆居然和向天亮合伙对付许西平,后果不堪设想,从某种意义上说,自己的老婆和向天亮合伙对付许西平与自己的老婆和向天亮上床,性质是一样严重的。
“天亮,我有点紧张,不,我,我害怕。”孔美妮说。
“害怕什么?”向天亮问。
“他万一,万一当场就欺负我,我,我就惨了。”孔美妮道。
“应该不会。”向天亮摇着头。
孔美妮说,“你凭什么说他不会乱来。”
向天亮说,“一方面,我相信许西平还是有起码的男人风度的,另一方面,你是余胜春的老婆,除非你愿意,一般情况下他是不敢乱来的。”
“万一,我是说万一呢?”孔美妮强调。
“不会有万一,因为我是向天亮。”向天亮自信满满。
孔美妮嗯了一声,“你怎么保证不会有万一?”
向天亮道:“第一,根据许西平的约定,他会在二楼的某一个包厢里请你喝茶,那些包厢都应该是有窗户的,第二,我会在你身上安装一个电子跟踪器,从你进门开始,我随时都能知道你处于哪一个位置,第三,我算过了,一旦你有危险,我从下车到跃过马路,直至扒墙而上和破窗而入,我只需要不到三十秒的时间。”
孔美妮稍稍松了口气,“这个我倒是听老余说过,他说你会飞檐走壁。”
向天亮笑着说,“我想许西平即使要脱你衣服,至少也要有三十秒以上的时间吧,再说了,你也会反抗么,因此,我不会让你受到伤害的。”
孔美妮脸红了,“如果,如果他敢欺负我,我,我当然是要反抗了。”
向天亮点着头道:“相信我,我是不会让鲜花陷到牛粪里的。”
孔美妮忍不住轻笑,“你说许西平是牛粪,那我家老余是什么呢?”
...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