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说,“我倒是听说过三角区这个地名,但想不起是什么地方。”
周必洋说,“这我知道,有两个地方叫三角区,一个在清河市城区,是清河市西城区、北城区和东城区的结合部,另一个是北城区与原南河县和原滨海县的交界地区,但三角区从来都不是正式地名,只是那些不法分子的约定叫法。”
向天亮若有所思地说,“从刘五的日记里说,‘三角区是龙大的地盘’,日记里又说,‘我让老六又去梢他,老K太猾,老六没粘住,又在三角区被甩了’,这个三角区也是个关键点啊。”
周必洋说,“第四,人物,刘五的日记里一共出现六个人,五男一女,刘五,小七,老六,老K,龙大,龙大的情妇,他们又可以分为三个团体,刘五、小七和老六是一拨,龙大和龙大的情妇是一拨,老K属于单枪匹马,应该是走私行当里常见的掮客,干的是保媒拉纤的活,据我所知,刘五、小七和老六都已经不在世上了,小七被当场击毙,老六伤重不治,刘五被判死刑。”
向天亮道:“必洋,你的分析很到位,在刘五的日记里,信息量最丰富的是人物,咱们不妨把突破口放在找人上。”
杜贵临道:“可惜,刘五、小七和老六都已经死了。”
邵三河道:“人死了,但卷宗在,我可以找个借口,把刘五案的卷宗借过来,老话说雁过留声,人过留名,从刘五案的卷宗里,咱们也许会得到启发的。”
周必洋看着向天亮说,“查死人不急,查活人急,天亮,你来说说那三位大活人吧。”
向天亮眯起双眼,先皱着眉头思索了一会。
“我先说老K,刘五的日记里没有具体描写,咱们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多大的年纪,但还是可以知道这么几点,一,老K是个男人,因为他与龙大的女人**,二,老K也是个走私犯,因为他‘说近期生意不好做,亏了三趟’,三,老K应该没有固定的和合法的工作,因为他干保媒拉纤的活需要大量的时间,四,老K还亏着钱,常向刘五借钱,干他那种营生的人还入不敷出,我估计他与赌沾边,说不定这是找到他的捷径之一,五,老K应该有不少女人,因为他连龙大的女人都敢泡,六,老K在道上的口碑不好,因为刘五说他‘不是好人,与谁都合不来,过河拆桥的主,我不会上老K的当,但老K门路广,信息多,不当朋友,当生意伙伴是可以的’,七,刘五还在日记里说,‘老K当兵那会就刁,死里逃生过的人,揪他的尾巴太难,三角区是龙大的地盘,老K去得,我去不得,只好空手而归’,这说明老K是个退伍军人或转业军人,死里逃生,可能还打过仗,这一条也是咱们寻找老K的捷径。”
邵三河道:“绰号老K,退伍军人或转业军人,可能还打过仗,有过走私经历,道上的口碑不好,没有固定的和合法的工作,还经常光顾赌场,身边不缺女人,象老K这样的人不是小人物,道上认识他的人不会少,找起来应该不难吧。”
周必洋道:“邵局,我建议这个老K由你负责,你也是军人出身,和两个市警备区都说得上话,从他们的档案里,应该能找到有价值的线索。”
邵三河点着头道:“行,我负责扫他的外围,一九九二年以前的退役军人,现在的年龄在二十五岁以上五十岁以下的,我统统过一遍。”
杜贵临啊了一声,“邵局,你要在上万人里找老K,真正的万里挑一哦。”
邵三河道:“没办法,大海捞针也得捞,我就愚公移山吧。”
向天亮说,“老邵,绝对保密啊,咱们现在是在撒网,还不能打草惊蛇。”
点了点头,邵三河笑着说,“这个我倒是有个好办法,受部队委托找一个失去联系的战斗英雄,这个理由还算充分吧,两个市警备区的档案部门,应该比咱们地方部门更懂得保密。”
“好,我再说说这个龙大的女人。”向天亮思忖着道,“关于这个女人,刘五的日记里给咱们提供了如下信息,‘三十岁模样,挺妖的,很面熟,就是想不起来,还是老六活泛,认出那女的,唱戏的,是龙大的姘头,老六还大赞老K,泡龙大的女人,真是胆大包天,由此可见,老K危险,龙大发现,绝对是死路一条’……你们分析分析,这里面说明了什么?”
邵三河、周必洋和杜贵临都莫名其妙地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