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我炒了一遍,确实没有发现刘五案与咱们这个案子有什么能联系起来的地方,哪怕是一点点蛛丝马迹都没有。”
向天亮说,“卷宗里没有出现过老K和龙大两个名字吗?”
周必洋说,“没有,也许这也可以叫隔行如隔山,走私和贩毒也算是两个行业吧。”
向天亮说,“那么,就只剩下一个疑点了。”
周必洋说,“还有疑点?”
向天亮说,“还有一个。”
周必洋说,“天亮,你别糊弄我啊,你根本就没有看过刘五案的卷宗,你怎么确定刘五案还存在着一个疑点?”
向天亮说,“必洋兄,你知道刘五案是怎么破掉的吗?”
周必洋说,“卷宗上有记录,是有人举报。”
向天亮说,“举报人呢?”
周必洋说,“匿名的电话举报,没找到具体的人。”
向天亮说,“这不是疑点吗,是内讧?是同行?还是其他人?”
周必洋说,“是啊,我也疏忽了。”
向天亮说,“这就是典型的灯下黑,但是我认为值得一查,据刘五的日记记载,他没做老K的生意,没过几天,刘五就被人举报,并受到警方的打击,结果全军覆没。”
周必洋说,“你是说,刘五走私团伙的覆灭,有可能是因为老K或龙大的举报?”
向天亮说,“难道没有这种可能吗?”
周必洋说,“有,相当有。”
向天亮说,“必洋兄,你又有活可干了。”
周必洋说,“明白了,我马上继续。”
送走周必洋,向天亮没回百花楼,而是开着车来到刘露的茶馆附近。
街道的黑暗处,向天亮瞄到了一辆车,那是滨海区公安分局局长杜贵临的车。
向天亮乐了,拿出手机拨通了杜贵临的手机,电话通了,他又马上关掉了。
不一会,杜贵临象幽灵似的,悄无声息地钻进向天亮的车里。
“这鬼天气,真他x的冷啊。”杜贵临发着牢骚。
“呵呵,既然怕冷,那你还溜出来干么?”向天亮乐道。
“还说,你交待的任务我敢怠慢吗。”杜贵临埋怨道。
“保护刘露是例行公事,用不着劳你局长的大驾嘛。”向天亮说。
杜贵临摇着头道:“可是现在不一样了,这个刘露可能与咱们要搞的案子有关联,她现在成了香饽饽,万一出点什么岔子,你和邵局还不得扒我的皮啊。”
向天亮问道:“你紧张了?”
杜贵临实话实说,“紧张了,这也没办法么,我的心理素质就是这个水平,有事就会紧张。”
“真没出息,还是局长呢。”向天亮道,“贵临,这就是你与三河兄和必洋兄的唯一差距,也是最大的差距。”
杜贵临道:“大师兄,你还不了解我吗,我这人就这样,这就是你常说的性格决定命运,天赋决定人生高度吧。”
向天亮道:“关于这个刘露,现在不需要你亲自上阵,你的任务还是做好准备,时刻准备着,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招之即来,来之能战。”
“这你放心,我组织了七个,都是自己人。”杜贵临问道,“不过,我刚和周必洋副局长通过电话,据他说,这个刘露应该与咱们的案子扯不上关系。”
向天亮微笑道:“我相信周必洋的判断是对的,如果这个刘露与咱们的案子扯得上关系的话,那她根本就没有安生的日子可过了。”
杜贵临不解道:“既然如此,那你为什么还要我派重兵秘密保护她,你要知道,我派了十二个警员,三班倒,保卫级别都赶上省委书记了。”
向天亮笑道:“贵临你不懂,这个刘露有用,有大用。”
杜贵临略作思忖,“你是说莫须有吧?”
“对,是莫须有。”向天亮点着头笑道,“咱们是知道这个刘露与咱们的案子扯不上关系,但是,他们却不知道这个刘露与咱们的案子扯不上关系,假如,假如咱们制造假象,让他们认为这个刘露与咱们的案子扯得上关系,你想想那会是什么状况?
杜贵临笑道:“我明白了,无中生有,引蛇出洞。”
向天亮又是点头,“对,是无中生有,但不是现在。”
杜贵临道:“大师兄,你在下一盘大棋啊。”
向天亮道:“所以,我回家睡觉,你就继续辛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