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普遍务实,不会用嘴说,早就动手打过了。
陈星泽:“那你真交了群不错的朋友。”
米盛笑笑,“是啊。”
随后安静了一阵,陈星泽抬眼,看到米盛依旧靠在门边。
“你是不是又瘦了?”
“怎么谁见了我都这么说。”
“那就是确实瘦了,多吃点吧,注意身体。”
“没准只是看着瘦,上称还挺重的呢?”
“你可别逗了。”
米盛往地上弹了弹烟,看着飘落的灰白烟灰,轻声说:“我说你抱不动我,你信不信?”
“不信。”陈星泽毫不犹豫道,“你快成骨架子了,我怎么可能抱不动你。”
陈星泽觉得米盛的话简直是在挑战他的自尊,他起身走到米盛面前,一个公主抱将他稳稳托起,还像买菜的老大爷一样颠了两下。
“怎么样,轻轻松松吧,你真太轻了,你怎么也有175吧,估计连110斤都没有。”
米盛没说话。
他一手搭在陈星泽肩膀上,一手将烟轻轻放到嘴里。陈星泽一低头,刚好看到米盛微偏着头吸烟的样子。那动作不急不缓,像极了电影画报里那些慵懒颓靡的戏子。
陈星泽心跳本能加快了两秒,他意识到现在这样似乎有点不妥,便将米盛放下来了。
他们站得很近,米盛的烟抽完了,抬头看他。陈星泽被米盛明晃晃的视线看得有点不好意思,不自然地移开目光。
静了一会,米盛笑着说:“小鬼,你长高了。”
这时陈星泽才注意到,他们曾经相仿的体形不知不觉拉开了差距,现在米盛要微微抬头才能与自己对视了。
陈星泽嘟囔着说:“是啊,都一年了嘛。”
一年,很多东西都改变了。陈星泽想着想着,忽然一股情感涌上心头。
“怎么了,要哭了似的。”
“没。”
“又想那个傻大个了?”
陈星泽沉默了一会,低声道:“你真厉害。”
“哪厉害?”
“我什么都不说,你也都能猜出来。可我跟陆昊再怎么暗示,他都不懂我在想什么。”
米盛笑了。
陈星泽:“果然年纪大的人心就是细,比年轻人敏感多了。”
“……”米盛忍住想给陈星泽一耳光的冲动,又拿了支烟出来。点完火,一抬头,就看到陈星泽正用小动物般的目光看着自己。
米盛情不自禁翻了一眼,恩赐般地说道:“有什么委屈,说吧。”
所以陈星泽觉得去找米盛还是有好处的,虽然充当了免费劳力,但自己的一腔委屈也有了倾泻之处。
那次见面开起个头,从那之后,米盛开始频繁地叫陈星泽去津城,而他自己有空也会来北京玩。
比起在北京招待米盛,陈星泽更情愿被米盛叫去津城。因为他被叫去的时候往往是米盛因为工作室人手不够喊他帮忙的。而米盛如果屈尊来到北京,那可真正是风花雪月,酒绿灯红。
米盛第一次来北京找陈星泽的时候,陈星泽还在上课。米盛强逼着他出来。他比陈星泽更熟悉北京,边边角角到处转,累了就找酒吧,喝得烂醉如泥。
陈星泽跟着米盛,彻彻底底见识了什么叫恋酒迷花,醉生梦死。米盛带他去的依然是熟人的地方,同志居多。某次陈星泽去个洗手间的功夫,回来就看到烂醉的米盛躺在沙发上,身上骑着两个男人。米盛的腰带都被解开一半了,露出苍白精窄的腰身。
陈星泽登时大叫,“你们要干什么!?”他冲过去将那两个满脸淫欲的男人推开,使劲摇米盛的肩膀。“你没事吧,醒醒,你快醒醒啊!”
米盛眼睛睁开一条缝,看到陈星泽,便张开双手,好像要他拥抱。
“你怎么醉成这样。”陈星泽眉头紧锁,他环视一圈,好多人看着他们这里,他们盯着躺在沙发上的米盛,就像饿狼盯上了迷路的羔羊。
怎么叫都没用,陈星泽只能把米盛背起来,到门口拦车。
“现在坐车会吐。”米盛醉醺醺道。
“难不成你要我给你背回去?”
“嗯。”
“很远的啊大哥。”
“你不是说我不重吗?”
……他确实说过。
自己挖坑自己跳,陈星泽无奈长叹,背着米盛往酒店走。
路上灯火通明,米盛枕在陈星泽肩头,鼻尖轻轻嗅陈星泽的脖颈。
陈星泽:“别动,我痒。”
米盛还动。
陈星泽严厉道:“你再动我可松手了啊。”
米盛不动了。
陈星泽以为他听话老实了,没想到下一秒自己的脖子就被啃了一口。
“啊!”陈星泽大马路上惨叫一声。
其实疼倒不疼,就是太突然了。陈星泽反射性要松手,但米盛使出浑身力气八爪鱼一样缠住他,不让他将自己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