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歆无语,拿眼睨那小树枝,好丢人。
蓦然的,马车戛然而止,只听到马车外忠伯叫道:“姑娘,到啦!”
“还不走?”沈茹急忙催他。
陆歆依依不舍,低头向她手背上一贴……
那温热的触感让她唬了一跳,犹如触电一般,转头看去,他还……还伸出舌头舔了一下……
沈茹隐隐看到他眼底的恶劣,正要恼火,只见他帘子一撩,人影已经消失在马车外。做了坏事,逃之夭夭?
沈茹无语的看着湿漉漉的手背,赶紧拿手帕去擦,想起他那一吻一舔,烧的耳根发烫,慌得心口儿颤抖。
她第一次有这样慌乱的感觉,即便是前世做新嫁娘时也没有这样的心慌意乱。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专栏收藏下啦,?(^?^*),俺的积分会涨一点,拜托拜托
☆、修罗斗场
这一夜,沈茹转辗反侧夜不能寐,半夜起来看月亮,那月亮上竟然浮现出那个坏蛋的脸。
她探头看窗外的那棵大树,他会不会神不知鬼不觉的坐在那棵树上?
然而,春风轻轻吹拂着树枝,没有任何异样。
她隐隐的有些失落,却暗自鄙夷自己,要是再见那个登徒子,还不知道他要做什么无理的事呢,想他做什么。
第二天一早,沈茹去了萧氏那边,同她一起商讨,打算在亲族里头选了一个信得过又老实的人派去沈庄。
萧氏推荐了表叔杜泉,杜泉在春陵县有几亩田地,去年年成不好庄稼歉收日子不太好过,不过胜在人老实又能干,应该能胜任沈庄的事务。
沈茹也是见过这位表叔的,的确是个憨厚人。
母女两个就这么决定了,沈茹又请示了父亲,沈万银没有意见。当天下午,沈茹便让人把杜泉叫进了沈家。
沈茹在花厅见了这位表叔,听闻要将沈庄交给他打理,他摩拳擦掌喜不自胜。
沈茹谈及要在林地和田亩周围多种桃树,杜泉连连点头,“是那个理!桃子做了桃脯,不管饥年荒年都有的吃。”
沈茹笑道:“那就麻烦表叔了,尽快帮忙采买了桃树苗,招了人,尽快的开始。有需要尽可来找我。”杜泉急忙点头,麻利的去办了。
她得了闲,又回自己屋里拿起了针线,自己家事忙碌,一连几天还没绣完,鞋面上绣的不是小茜说的松鹤延年,而是岩上雪松,取的是“百折不挠傲雪欺霜”的意思。上次见那人一双好鞋都没有,看着怪可怜,便打算替他做一双。
小茜进了院子,见她又开始拿那鞋面开始绣,发出嘿嘿的笑声,沈茹没有察觉。
小茜凑过来,神秘兮兮的说:“姑娘,有新闻呢。”
“什么新闻?”
“县里头招捕快!”
沈茹头也没抬,手下穿针引线不停,随意道:“那又什么稀奇,县里不是隔一两年就招捕快吗?”
小茜嘿嘿的笑:“听说陆大郎也去应召了!你说,是不是太阳打西边出来?”
沈茹一愣,针不小心扎到了手指,痛的她吸了一口冷气。
他去考捕快?
陆歆在春陵县也算是有名头的人,提起他,那还不是春陵县第一号的破落户浪荡子?他去考捕快?真是跌落一堆人的下巴。
沈茹惊讶的是,前世他似乎并没有做捕快,现在怎么变了?
又想起昨日在石县尉家碰到他,他去套石县尉的近乎,难不成是为了做捕快?
有可能!
小茜狡黠的看她:“姑娘,你说陆公子当了捕快是不是就算的是个有身份的人,到时候是不是就可以跟你提亲了?他会不会就是为了这个?”
沈茹啐她:“小丫头,瞎想什么?他考他的捕快,关我何事?”
小茜“咦”了一声,促狭的看她,“姑娘口是心非,明明脸都红了。”
沈茹美目嗔她:“再胡说,撕了你的嘴!”
县衙的大院子里,石冲正在招考捕快,因着今年北方连遇天灾,流民渐多,流民逃窜之时便会引起当地的治安问题,附近各州县都警惕起来,开始多招收捕快,以保县城安全。
院子里,一溜放着许多大石墩,一个石墩能有百来斤,正有壮实青年提着石墩来来回回的走,能走两个来回便算体能过关。
其余还有文字考试,这个考试不严,认得几个字就放过去。
最要紧的考试,是武艺的考试,一个老成捕快正同一个年轻人对打,不过几招,伸腿一绊,就将年轻人绊倒在地。
“就这水平,还来考捕快,别还没出门就给盗匪一刀砍了!”邢捕快冷笑,双手叉腰,指着地上的青年笑骂道:“乳臭未干的小子,回家多吃几年奶再来吧!”
一语落下,围观的众人哈哈大笑,地上的年轻人灰头土脸的爬起来满脸羞愧的逃走了。
县尉石冲站在石台子上看着,嘴角扬起了一丝笑意。
他看向人群外的一个人,那青年身着粗布青衣,双手环胸慵懒的靠墙站着,嘴角叼着一根狗尾巴草,冷眼旁观这场闹剧,眸底掠过一丝鄙夷。
石冲想起那日他在城南狭巷遇到的险情。
那天,他追的汪洋大盗外号“孤狼”,杀人越货无所不为,朝廷早已下了海捕令,几年了都没人抓得住他。
他自恃武艺超群,得知孤狼来了春陵,布置了许多人马,终于赶得孤狼蹿出,他急于求成,一个人赶着孤狼到了城南狭巷,那是一个死胡同,孤狼无处可逃,石冲本以为这次可以立下大功,哪知道这汪洋大盗武艺超群,一把玉环刀使的出神入化,孤狼挑了他手里的长刀,眼看着玉环刀朝着他的脖子砍过来,他当时绝望的闭上了眼睛,突的清脆的“叮当”一声,一样东西打飞了独狼的玉环刀。
他蓦然睁开眼睛,便看到墙头上半蹲着一个年轻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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