档里面厮混。在他的印象里最容易赚钱的时候就是设局吊到一个大陆仔。
几个人互相耍手段狠狠宰上一笔,一般情况下哪怕事主发现了都是忍气吞声了事,偶尔遇上一个愣头青也有看场子的负责摆平。
能在街边馆子里耍钱的一般都是什么没能力的,有本事的都去澳门了。这么长时间已来一直都没出过什么事。没想到今天真的出事了!
赵炳文捏着手里的麻将,扶了扶眼镜,犹犹豫豫的不敢打出去。直到高阳略带冷漠的眼神扫过来才咽了口唾沫微微颤抖着手把牌打了出去“九万!”
高阳轻轻翘起嘴角淡淡的吐出俩个字“糊了。”
三个人的手都猛的一抖,脸色发白。高阳把面前的牌推倒“清一色,七番,包自摸。”
赵炳文脑袋上汗水立刻就流了下来,他的钱已经输的差不多了。要是等下不能把钱抢回来那他就得去借高利贷了。咽了口唾沫恶狠狠的盯了高阳一眼!高阳已经连赢十几把了!
转头和其余俩人眼神交流了一番之后给站在外围观看的几名服务生使了个眼色。
高阳笑了笑没在意点燃香烟继续下一局。
“天糊,八十八番。”高阳轻描淡写的推倒面前的牌。房间里的人都傻了,愣愣的看着高阳的牌,一副目瞪口呆的样子,他们玩了这么多年就没见过什么是天糊!
高阳捏了捏下巴,淡淡的说道“给钱。”
坐在高阳对面的光头大汉猛的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大声喝道“你tmd出老千!”
高阳微微抬头,冷漠的双眼扫过光头大汉看的他心中一冷,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来。
高阳没有说什么,翘起腿靠在椅子上静静的抽着烟。场面顿时安静了下来,房间里气氛好像凝滞住一样了。
赵炳文轻轻咳嗽一声开口说道“这位老板,今天兄弟们认栽了。还请您将我们输了的钱还回来,兄弟奉上三万块茶水费,大家交个朋友,山水有相逢啊,兄弟。”他心里明白今天是遇上高手了,有这种技术的不去澳门在这种小档里面混什么啊?
高阳笑了,吐出口烟圈淡淡的说道“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和我称兄道弟?”
房间里气氛顿时冷了下来,一帮人面色极其难看。光头压制住心中的惧意厉声说道“好啊,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吧!你今天别想站着走出去!”
几名服务生捋开袖子露出刺满纹身的胳膊狞笑着向高阳走了过来。
“嘭!”的一声巨响,房间门被猛的踹开了。麻将馆经理倒着飞了进来,随后高阳的保镖们都冲了进来。
刚刚光头拍桌子的时候,高阳的生活助理就已经通知了保镖们。
高阳静静的抽着烟,看着保镖们痛揍这帮骗子感觉心里痛快了不少。
等等混混们都被放翻在地上哼哼的时候,高阳起身抄起一沓港币走到光头男面前蹲下来盯着他看。
光头嘴里满是鲜血,牙都被打掉了好几颗。用哀求的语气对高阳说道“大哥!大哥!我错了,你就放过我吧!求你了!”
高阳笑了笑,伸手拍了拍他的脸冷漠的说道“本来你们陪我消磨了这么久,我赢了钱也就算了。不过,你的嘴太贱了!”
高阳缓缓站起身把手里的港币都扔在光头身上,转头对保镖们淡淡的说道“打断他的腿,别让他站着出去。”
1925年,魔都法租界。一身西装革履的张兴海戴着帽子和几名青帮混混们交谈着什么。不大一会之后张兴海掏出一沓钞票递给混混们。混混们清点一番之后点点头,转身和哨卡上的法国兵交流了几句。栅栏被打开了,在武器上面用大米袋做伪装的卡车顺利的开了进去。
张兴海看到法国兵们就连看都没看,暗自吐了口唾沫想到“tmd,早知道就不用什么伪装了,当成打仗了。”
坐上第二辆卡车,和几个混混们点头示意之后开进了法租界。挑选出来的精锐士兵们都已经通过别的通道进入了法租界,现在就等他的武器了。
天色渐渐暗淡下来,在法租界麦高包禄路八仙桥钧培里1号黄公馆里,魔都赫赫有名的大亨黄老板正在召集手下议事。
“那位高督军的喜好,你们都打听好了吗?”黄老板敲着旱烟杆对站在厅里的手下们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