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跟他一样的,或许原本就是自己错了吧,可是无论怎样他都不觉得后悔,她无论是什么身份,他都不管,他只知道他是心甘情愿为她付出一切的。
血顺着袖管朝下流着,花满楼却一点都感觉不到疼痛,看着渐渐远去的身影,他擦了擦嘴角的血,又露出了那一抹醉人的魅笑。
今日自从在大街上看到她着急忙慌的乘着一辆马车出了城,他就一路跟着,看到她的马车坏了,她瑟瑟发抖的站在寒风中的时候,他的心猛然间像被什么东西抽了一下,疼得不能呼吸,当看见坐在自己精心为她准备的暖和的马车里,拿着为她准备的粉色暖炉,看着她那开心的笑容,他的心瞬间也被融化了,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自从第一眼见到她好像便放不下了,便甘愿为她做任何事情,因为她的开心而开心,却不愿她受到丝毫的伤害,任谁都不能伤害她。
远处的马车已经越来越看不清了,花满楼杵立在这茫茫的大雪中好久好久才上了马车慢悠悠的朝京都城走去。
当谭月回到王府的时候,却看见整个王府从来没有过的灯火通明,她不知王府今天是在干什么,章伯看到叶谭月走了进来,赶紧朝里面跑去,这让谭月好生纳闷,也不知道一向沉稳的章伯今天是怎么了。
正打算朝望月阁走去呢,却看见章伯推着一个熟悉的声影走了过来,谭月便装作什么也没有看见继续朝前走着。
“谭月,你跟我过来!”又是那熟悉的冷冷的声音,那声音寒得犹如这雪天一般,叶谭月只好停住了脚步,却看见慕容殇一张冰冷的脸正盯着她看。
谭月知道今天的事情是瞒不过去了,以南宁王的睿智迟早会知道她今天的去向,不如老实交代有可能还会获得主动权。
谭月只好慢慢的朝慕容殇走去,还没走过去呢,身后突然被一个人狠狠的推了一把,差点摔倒在雪地里,叶谭月转过身一看竟然是冷吟霜。
“谭月,你这个不识好歹的女人,你上哪去了,害得师兄派人到处找你,还站在这雪地里等你,你不知道他的腿不能受寒吗?”
谭月被雪吟霜这顿劈头盖脸的辱骂气得刚要跟她理论,真不知她是自己是什么身份竟然仗着自己是慕容殇的师妹就敢这样指责她,再说了她堂堂一王妃去哪里还用得着跟她说吗?
谭月气得翻了个白眼,瞪了雪吟霜一眼,正准备跟她理论呢,却听见身后的慕容殇开口道“霜儿,时间不早了,你先回去吧!”说完便示意章伯送雪吟霜回了屋子。
空空的雪地里只留下叶谭月和慕容殇两个人,谭月看着雪吟霜离去的背影,想着上次也是她将自己推倒在地,而眼前的这个男人却没有为她说一句话,顿时感觉无比的委屈,便打算独自回望月阁。刚一转身,慕容殇却开口了,“叶谭月,你推我回去吧!”
这次的声音里却没有刚才那么冰冷了,里面却带着些许温柔,叶谭月虽然生气但是也不能将慕容殇独自留在这雪地中,便推着他朝屋子走去,一路上两个人都无语,只有踩在脚下的雪发出轻轻的咯吱声。
屋子里温暖如春,叶谭月今天在风雪中待了一天,此时身体有种沉沉的感觉,今日文妈妈没有找到,又遇到了一股匪人差点要了她的命,这会儿感觉累极了,她也想好了如果今天慕容殇问她的话她什么都不想跟他说,她实在也是没有心情去说了。
慕容殇进了屋子便把门关上了,那脸色看起来很是冷漠,叶谭月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等待着慕容殇冲她发火发,她也不管了,反正无论如何也不能把找文妈妈的事情跟他说的,一想到今日遇上的那些狂徒心里还有点后怕。还好没有发生什么事情,若不然的话她是真的活不下去了。
当慕容殇转过了身,看着叶谭月半天才说道“今日天气甚寒,这路上的的雪又厚,时候也不早了,今日就在这里歇着吧,望月阁那边就别回去了。”
谭月一听慕容殇的这话吓得赶紧朝后退了几步,慕容殇这是想干什么,竟然不让她回去,难道让他们两个睡在一个屋子里吗?
“发什么呆呢?西暖阁那边我已经让人收拾好了,你今晚就睡在西暖阁吧,那儿比较暖和一点,累了一天你也早点休息吧!”
“我睡西暖阁,那你睡哪儿?”
“我睡东暖阁。”
东暖阁和西暖阁都在前院里,都是慕容殇平时休息的地方,平日里慕容殇都不会让别人靠近这里的,今日却又让叶谭月住在西暖阁。
这让谭月觉得好不吃惊,她愣着神看着慕容殇,不知该如何回答,却见慕容殇只丢下了一句“早点休息”便独自去了东暖阁。
西暖阁布置的优雅别致,墙角边插着几支开得格外娇艳的腊梅,里面的布置竟然跟望月阁里面的一模一样,不过此时的谭月太累了所以也并不想仔细去打量直接朝床边走去,一天的奔波此时她已是万分疲倦了,此时此刻就想好好的睡上一觉。
此刻东暖阁的屋子里慕容殇正一脸的冷漠坐在东暖阁里听着清风跟他说谭月遇险的事情:
“王爷,好像有人要故意害王妃娘娘,我们在城外的荒原上看到一群黑衣人向王妃娘娘他们的马车靠近,那些人步步紧逼着王妃娘娘,像是有预谋的。”
“是什么人,可有查探到他们的身份?”慕容殇一听这话心里一紧。
“王爷,那些人都是些匪人,他们应该是受人指使,只是不知道背后是什么人。”
“一定要仔细去查这件事情,在京都大地上敢要本王妃的性命,看来是活够了,清风你这几日就先去查这件事情,一定要将幕后指示着给本王查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