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如何?我的事情关他什么事情,何伯,我说你是不是有点过于担心了,我看你现如今上了年纪,连胆子都变小了,难道你忘了我们的身份了吗?我的身份也是可以跟他抗衡的。”
“可是主人,毕竟现在我们的身份还不能亮相,主人这样会不会”
“何伯,你想太多了,我也累了,你也早点休息吧!”章伯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花满楼给打断了,章伯只好不说话了,默默的替花满楼包扎好了伤口,关上门离开了。
夜沉沉的,无比安静,安静的可以听见自己的心跳,花满楼看着何伯走出了门,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一句话也没有说,顺势拿起了一壶美人吟独自喝了起来。
花满楼的屋子就在酒楼后面的院子里,别看前面是酒楼,可是后院却是无比的大,整个一座宅子都在后院里,但是由于设置紧凑,院门上还带有机关,一般人是发现不了的。
院子很大,虽然外面白雪飘飘,但是院子里却如春天一般,里面开满了桃花,粉色的桃花将这里映照得婉如桃花源,院子里还摆满了不同的坛子,都是用来酿酒用的,这里是花满楼亲自选下的地方,这桃树也是他亲自种的,这个地方地势较低,再加上花满楼又用不同的材质选料而建成的,所以整个院子里都是比较温暖的,冬天在这里几乎是看不到的,花满楼将这里收拾得如此精致,当然不止是用来酿酒的。
其实酒也不是他亲自酿的,他只是配出方子,其他的都交给下人来做的,但是唯独这美人吟却是实实在在的出自于他手,这酒是他想酿给自己喜欢的人的,他希望能够等到那个人然后将这美人吟赠予她,可是令他没有想到的是那个女子很快便出现了,那就是谭月,当谭月第一次出现在她面前时,他就认定了她是美人吟的主人,一切都是机缘巧合,上他酒楼喝酒的人还从来没有哪一个喝了他桃花醉系列不醉的,可是谭月却喝遍了他所有的桃花酒仍然没有一点醉意,还说他的酒是假酒,要见老板,花满楼想到这,想起他初见谭月那张认真跟他较劲的模样,忍不住笑了。
“月照当空,美人如玉,潇潇何兮,剑如斯,英雄气短,佳人浅笑,肠断愁人笑,多情总有梦,梦逍遥!”
花满楼独自吟着,喝着这坛美人吟,就想起了曾经和谭月一起喝酒的那场景。谭月那可人的模样,那调皮的笑容,那说话间的一颦一笑至今都还在他脑海中,她开心时候的样子,难过伤心时候的样子,他都深深的记了下来。
可是一想到谭月竟然是慕容殇的王妃,他承认那一刻自己的确有点失望了,他不相信,可是他明明看见慕容殇的侍卫带着她离开了,只留下一个人独自在那茫茫风雪中,无处安身。
一坛子的美人吟已经见底,可是月满楼却还没有丝毫的醉意,这酒是他亲自所酿,如今却也喝不醉他自己了。
想起那日和谭月坐在一起喝酒,谭月还嘲笑他的酒是假的呢,看来如今还真是应了她的话了呢。
“酒不醉人人自醉,酒不醉人,人也醉”花满楼起身朝门窗边走去,一起身戴的佩玉从腰间掉了下来,他低下头捡起掉下的玉佩拿在手上看着,这玉佩承载了太多的东西,也是他身份的象征,以前他多么多么希望这不是自己的,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可是今天他看着这玉佩,心里却有了不同的想法,或许这东西真的能给他带来他要的。
上次的一场大雪之后天气竟然一天比一天晴好,谭月在望月阁待了几天都没有出门,今日起身看着天气倒是蛮好的,便想起了前几日花满楼因救他而受了伤,也不知他伤得重不重,边想着趁今日好天气出门去看看。
出了门便直接去了花满楼,掌柜的何伯见她来了,便赶紧转过了身子不想理睬谭月,谭月觉得好生纳闷,这掌柜的是怎么了,好像不认识她一样,理都不理他,难道自己是个隐形人不成?
“掌柜的,我来看看你家东家,不知他伤势如何了?”
谭月不提伤势还好,一体花满楼受伤的事情,掌柜的越不高兴了,他不悦的说了句“我们东家出远门了,谭小姐还是走吧?”
谭月觉得这掌柜的好生可笑,以前都是笑脸迎客的,今日怎么会是这样的态度,好像不太待见她。
“那掌柜的,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们东家去哪里了?什么时候走的?”
“我们掌柜的去了外地,要很久才.。”
“谁说我不在,是谁在找我呢?”掌柜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花满楼的声音给打断了。
谭月顺着声音看去,却看见一身蓝色衣服的花满楼站在楼梯上,露出那独有的迷人的魅笑看着谭月“谭小姐,你来了?”
谭月看到花满楼那笑脸便知道他的身体应该没什么大事了,便朝着他笑了说说道“我就是来看看你的伤势如何?”
花满楼慢慢的走下了楼梯,看着谭月却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转身走到了掌柜的跟前,看着掌柜的说道“咱们花满楼做的是诚信的生意,怎么能说谎话呢?做生意的人可不能没有了诚信,更何况谭小姐是我的朋友,你以后可不能这样对待谭小姐了。”
掌柜的被花满楼这样一说只好点了点头,并朝谭月投去了一个善意的眼光,他知道主人一旦决定了的事情,是没有人可以改变的。只能接受了。
“这冬天的御花园有什么好看的,冬天最好的便是梅花了,它开得激烈而又浓艳,难道你不喜欢梅花吗?”
“怎么不喜欢,梅花乃花中君子,天生有一种傲骨,天越寒它开得越艳,我喜欢梅花的那种品质,可惜今天是看不到那么好看的梅花了。”谭月有点遗憾的说道。
到了慕容殇宫中休息的院子,便赶紧让谭月换上了干净的鞋袜,不知怎的,谭月好像越来越走进了他的心里,他想时刻都能够看到她,听她讲话听她说故事,关于她的一切他都特别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