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下的男子呆呆地站在哪里,望着眼前这个自称叫加藤鹰的黑袍客,脑中越发地糊涂起来。
“他叫我石子陵,石子陵?我叫石子陵么?我是石子陵么?嗯,这个名字似乎有听到过,却又有些似是而非。我真的是石子陵么?我身体里那时时出现的热流就是他说的什么三阳真火吗?听起来倒好像还蛮像的,他说的那个教主又是谁呢?”
“还有,他刚才好像叫我老怪物,我是老怪物么?加藤鹰?我认识这个人吗?我究竟怎么会在这里的?我怎么什么都想不起来了,真是伤脑筋啊!……”男子感觉很是困扰。
“石子陵,李教主遣你前来所谓何事?”加藤鹰负手而立,冷冷问道。
“嗯?李教主?我……我想不起来了,你……你真的认识我吗?我……那个……不好意思,我也不知为何,不知自己为何会在这里。让我想想,哎呀!头好疼啊!那个……我好像记得我正在病毒实验室里打坐,不对,好像在试着什么……通关什么的?哎呀……不行啦,头痛死啦……”
树下这男子一开动脑筋回忆过去,顿时感觉头痛欲裂,不禁抱着头痛苦地**起来。
加藤鹰莫名其妙地看着眼前正抱头痛苦**的这个人,心中感觉很是诧异,完全不明白他说的“病毒实验室”是什么意思。
这个石子陵的面目上虽满是泥污无法看清,声音却似甚是年轻。这倒也罢了,魔门下的高手多有化身万千者,别说声音了,就是面貌身材都可改变。只不过这石子陵的言语实在有些莫名其妙,竟似有几分得了失忆症的样子。
待到听他提到“通关”之事,加藤鹰不禁心头大震。
“他说他在试着通关?这个石子陵难道竟然练了九元通关了,这怎么可能?就算通天教主李元集齐了八份通关图解,总还有一份通关图解是一直在自己那里的。除了自己门下最近身的女弟子樱心美,再无外人知晓。这份图解自己从来都是贴身携带,绝无可能被人得去。”
“难道自己最忠心的门徒樱心美,竟会是通天教主李元伏在自己门中的一颗棋子?”加藤鹰心中不由冒起一丝寒意。
“这怎么可能呢?可是这个石子陵又是如何会修炼这“通关大法”的?通关大法如此重要,李元怎会将它交给这个石子陵呢?”
一时间加藤鹰心中有如惊涛骇浪般翻腾不已,一张瘦削的脸庞上虽依然不动声色,眼中却频频精光闪动。
此时恰有一阵疾风吹过,加藤鹰身上的一袭黑袍诡异的纹丝不动,一头披肩长发倒是齐齐向后舞动,一对精目中更是闪出了奇异的光芒。
“石子陵,你来看,”加藤鹰沉声说道,一只手缓缓向怀中伸去。
树下男子刚才触动了失去的记忆,一时间头痛欲裂,正难受时,听到加藤鹰出声,不自觉地抬头向他看去。
他这一抬头,只见对面的加藤鹰也正目光炯炯向他看来。
两人四目才一相对,突然间加藤鹰眼中光芒暴涨,似发出两道摄人精光,将面前这石子陵的精神锁定。同时从怀中掏出一面暗黑令牌,对着石子陵轻轻一晃,口中轻喝道:“哂--銮--吷--乙--弼……哂--銮--吷--乙--弼……哂--銮--吷--乙--弼……”
树下这被叫做石子陵的男子为加藤鹰双目中精光所摄,一时间只觉脑中一片空白,心下一片迷糊。
待得见加藤鹰拿出令牌,口中念念有词,只见那令牌上有奇光一闪,树下男子顿觉一阵天旋地转。恍惚间似有无数乌云压顶而下,忽然间又似全身上下被滚滚洪流卷入了深深漩涡。
他待要挣扎,却再无丝毫力气,张口大喊,却发不出任何声息。眼前的黑袍客似早已无踪无影,但那句咒语却无所不在:“哂--銮--吷--乙--弼……哂--銮--吷--乙--弼……哂--銮--吷--乙--弼……”
加藤鹰缓缓地将神奇令牌收入怀中,神色却并未有丝毫地放松,头上更是雾气升腾,这是他将功力催升至极致的表现。面对这个一来便生生击毙一条八尺巨鳄王的对手,加藤鹰心中还是颇为忌惮。
在加藤鹰想来,这个石子陵成名已久,论功力应与自己相差不远,而他的烈火神拳与自己的玄阴指更有几分相克。此人刚才口中透露的“通关”一事是在当世武道高手中流传已久的一大传说,加藤鹰震惊之余急于一知究竟。
他心念电转间果断使出了魔门失传多年的绝学秘技“摄魂大法”,配合其本门的至宝“死恶夜令牌”,登时便将对手的心神制住。
此时眼看对面的石子陵目光呆滞,身形更是摇摇晃晃,却始终并未倒下,加藤鹰心下不免大奇。
按理,对面这人在他神功连番施展下不仅应该心神失守,更应全身功力暂时尽失有如废人般昏倒当场。
那样,他就能将其轻松擒下,带回前面不远处他日常修炼的石洞中慢慢询问究竟。
在绝顶神功“摄魂大法”施展下,普通人立即便会神志俱失,成为施法者的玩偶,要他怎样便怎样,再无个人的意志存在。就算是功力高强之辈,只要一柱香的时间之内神志不得清醒,那也终将成为施法者的应声奴隶。
此时加藤鹰将摄魂神功集于双眼,两道摄人的目光将对面男子的心神牢牢锁定,同时不断地催发着功力,只等对方一倒,便将立即出手断其经脉,以免对手有运功反抗之机。
可是对面此人在一番摇摇晃晃后竟然又渐渐站稳了,身上更有一股阳刚气场渐渐发散开来,散乱的眼神似乎也渐渐有了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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