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怕是很难再对皇上起作用。”张祥说得痛心。那可是他在古籍上得来的方子,谁能想到这么快,就不起作用了。
宇文渊死死瞪着眼睛,被子下的手,却已经攥成了拳头。
“你是告诉朕,朕以后都只能当个废人是不是?这不可能!”他苍白的脸上,满是不甘。
张祥低垂下头。
“啊!啊!啊!”宇文渊的拳头一下紧似一下地砸到床上,直砸得床板砰砰作响,直砸得他自己面目狰狞。
他躺在床上,呼哧呼哧大口喘着粗气,似乎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终于,他又开口说话:“宇文风行在哪里?把他带过来见朕!”
事到如今,他把希望全部寄托在了宇文风行身上。
没过多久,宇文风行就到了,依旧是五花大绑。他一看到宇文渊,便惨叫了一声:“父皇,你不是说过要放儿臣回府囚禁的吗?你倒是放我走啊?”
宇文渊强忍不适,说道:“只要你跟朕说实话,朕就放你走。”
“父皇,儿臣真的不知!儿臣哪怕知道一点点,都会早早告诉父皇。父皇,你又何苦为难儿臣。”宇文风行提心吊胆,就怕一个回答不好,再被人捅上几刀。这样的日子,他真的过够了,真的是生不如死。
可他不想死啊,他还想当皇帝。
于是他给自己打气,告诉自己:只要忍过这段黑暗,就能笑到最后!
宇文渊休息了一会,对着外面道:“苍苟,给朕拿刀。”
“是。”苍苟走进来,手里提着一把刀,还有一个空碗。
“给朕放血!放他的血!”宇文渊说话都觉得吃力,他死死看向宇文风行站立的方向。
看着苍苟向自己走来,宇文风行惊恐的就要跑。却被苍苟一把抓住,然后一刀就刺进了他肩膀。
他惨叫一声:“父皇,求你放过儿臣吧!父皇……”
宇文渊不为所动,仿佛根本听不到他的声音,也看不到他脸上的痛苦。直到苍苟放了半碗血,他才说道:“张祥,你拿一点回去研究,务必要分析出碗中之血,跟寻常之人的有何不同之处。其余的,给朕留下。”
“是,张祥从药箱里拿出一个琉璃瓶,装了点血走了。”
等他一走,宇文渊马上让苍苟扶他起来,然后端起腥气扑鼻的鲜血,直接喝了一口。或许是味道太过难闻,他哇一声全吐到了地上。
“皇上,你没事吧?”苍苟问。
宇文渊漱了口,看向宇文风行:“五皇子,你可以回府了。朕会赐你一车药材,你回去好生将养。等有需要,朕再准你进宫。”
宇文风行面色煞白如雪,捂着伤处,直接瘫在地上。
哀嚎连天:“父皇,你不能这样对待儿臣,你这样都不如直接杀了儿臣呀,父皇!要是儿臣死了,以后谁在你身边尽孝啊,父皇……”
他感觉自己,离开不远了。
当五皇子被放血,鲜血还被皇上喝了一口的消息传到寒王府时,斐玄顿时精神一震。早忘了跟云慕舟之间的不愉快,脚下生风地来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