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寒王府义子醒了。
那个一直重伤昏迷的义子,一醒过来,便哀求寒王把他送去寒威军大营。他说对不起寒王这几年的栽培,想死在大营里。寒王心软,连夜送他离开。
大家口口相传,说到最后,就是寒王义子斐玄,此去寒威军大营,有去无回了。
……
云夺回来得比较晚,他回来时,一身酒气熏天。
“阿爹,你怎么喝了这么多酒?”云锦行从长青手里接过轮椅,慢慢向前推他。
云夺侧过头,一只手重重抓住他的,说道:“锦行,推阿爹去见你长姐。我有话,要跟她说。”
“今日太晚了,有什么话,阿爹明日再跟长姐说吧!”云锦行不听他的,直接送他回房。
云夺也不闹,吩咐长青伺候他洗漱。他说头疼,想要睡了。
等到云锦行回去后,他立马吩咐长青,推他去杏竹林。长青不太愿意去,磨蹭着劝道:“主子,都这么晚了,大小姐肯定睡了。”
“睡了不会叫起来吗?长青,你要弄清楚,你到底是谁的人!”
长青无奈,只好推他来到杏竹林。
到这里,还没等进院,便被将离拦住。
“二爷,大小姐睡了,你请回吧!”
“你让她出来,我有几句话要跟她说。说完就走,耽误不了多长时间。”云夺微抬着头,目光透过院门,望向云慕舟房门的方向。
将离道:“不如二爷告诉我,我帮你转达。”
“将离,你以为你是谁……”不等云夺说完,将离已经抢过轮椅,直接把云夺推着送了回去。
而且他还在临回来时,警告云夺:“二爷还是安分一点,你别忘了大少爷还在寒威军里。要是让此事传出去,你应当知道,后果是什么。”
云夺气得咬牙瞪眼,可是他也不敢冒险。
他怕万一真惹急云慕舟,云慕舟真把锦良参军的事,告诉宇文风宁。要说这世上,谁最恨寒威军,那就非皇家人莫属。
他捉摸着这个事,也忘了再去找云慕舟。就这样过了一晚,第二天,天才刚亮。他又让长青推着他,去找云慕舟。
他到的时候,云慕舟已经起了,正在院子里打拳。
看到他们,她收了招式。
“云慕舟,我是来告诉一个好消息的,”云夺见云慕舟看过来,便心急地开口。
云慕舟不用想都知道,从二叔嘴里说出来的话,不可能是好消息。
她冷凝双眸:“什么消息?”
“斐玄啊,就是你最爱的斐玄,要死了!你还不知道吧?哈哈……”云夺说到兴奋处,笑出了鹅叫声。
云慕舟只是冷眼旁观,一句话都不想跟他这种人说。
偏偏云夺还不自觉,又往下道:“斐玄已经离开京城了,他想死在寒威军大营里。他那种人啊,死了也是活该!虽然他死,不是我希望的,但能够看到你伤心,我同样高兴。”
“哈哈……”又是一阵大笑。
等他笑够了,才想起来,自始至终云慕舟都没说过一句话。
他诧异着问道:“你怎么没有一点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