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发上歇息,片刻之后坐直身子,挥手叫过廖忠泽道:“这两天让兄弟们休养生息,千万不要出去招惹是非,估计不错的话,纱门会有大事发生!”
廖忠泽点点头,忙领命而去。
他前脚刚刚离开,戢南天后脚就踏了进来,关上房门道:“岐少,我已经让影堂和黎天明密切关注黑道了,暂时没有赢家军动静,兄弟们也撤回据点防守,接下来咱们该做些什么?”
林浩轩眯起眼睛,淡淡道:“等!”
戢南天微愣,反问道:“等?”
林浩轩漫不经心的点点头:“没错,就是等,等毕宇清的雷霆动作,等黑道的格局改变,等震惊纱门的大事发生!”
戢南天摸着脑袋,迟疑片刻后叹道:“岐少,其实赢家的势力也很强大,在纱门更是根深蒂固,单靠毕宇清他们能撬动赢家军吗?我觉得,这场江湖恩怨最后还会是咱们自己解决。”
林浩轩轻轻微笑,意味深长的点道:“你最后那句话说得没错,压死骆驼的最后那根稻草,孟庆良肯定会让咱们砸上去,但之前压住骆驼的巨石远非你我能想象,孟庆良是什么人?”
戢南天没有说话,等待林浩轩解释。
说到这里,林浩轩微微停缓,随即苦笑着补充:“咱们对待敌人是有规矩的冲杀,但在他手里,只有血淋淋的鸡犬不留,只有难于想象的灭顶之灾!”
戢南天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伸手为林浩轩倒茶。
夜深人静,夜媚酒吧!
虽然经过林浩轩营救孟美玲的折腾,但酒吧的人流并没有因此减少,此时依旧是灯火通明,歌舞升平,上演着现代版的酒池肉林,受伤的严亮龙欢梦死,搂着女学生上下其手。
在酒吧的百余米外,停放着七辆面包车,里面坐着四十余名黑衣人,全都在擦拭着冰冷的砍刀,其中前头的车更是仅坐着两个人,阴沉无言的司机,还有个冰冷的中年人。
中年人握着把刀,杀气弥天。
凌晨两点,人最疲倦的时候。
中年人的电话忽然响了起来,拿起来接听完毕就拉开车门走了下来,其他黑衣人见状跟着钻出面包车,中年人扭头望着他们,冷冷道:“八冥仙,按照部署,鸡犬不留!”
最前面的八名黑衣人点点头,随即各领五人离去。
他们像八支利剑般的穿向夜媚酒吧,每个方向都是酒吧的出入通道,他们的行动很是迅速,不仅组织严密分工,就是眼里也流露出相似的嗜血。
而霸刀则领着剩下的人向大门口走去。
门口有几名保安把守,自从被林浩轩大闹夜媚酒吧后,严亮龙就加强了人手防范,还让保安随时关注来酒吧消遣的客人,有什么不对劲马上告诉他,他就会领百余兄弟杀出来。
所以保安见到霸刀他们杀气腾腾,心里莫名咯噔起来,为首的保安壮起胆子喝道:“你们什么人?如果是来酒吧寻欢花钱的,我们打开大门欢迎,如果是闹事的,刀棍可无情!”
霸刀冷笑几声,毫不停步的向前走去。
领队的保安退后几步,厉声喝道:“拦住他们!”
几个保安见到霸刀冷笑,不由微微愣住,反应过来后齐齐举起铁棍,就在这瞬间,霸刀右手划出华丽的弧线,保安们忽然感觉手腕冰冷,用眼望去,手腕齐齐断了,随即剧痛传来。
与此同时,霸刀的同伙欺身上前,把砍刀刺进他们的胸膛。
仅剩下领队的保安,傻呆在原地不动。
霸刀看都没看他们,举步向里面走去,在经过领队保安身边的时候,右手一沉,抬手一刀,保安的脑袋立刻滚落在地上,脸上的神情还保持着惊恐万分,还有痛苦。
……
翌日清晨,庭院深深,林浩轩随着落叶飘摇,
林浩轩用圆转自然的挪步中,步伐于稳重间透出轻灵,修长并十分强壮的身躯,让身旁侍立的廖忠泽吃惊。
廖忠泽再次苦笑不已,在林浩轩起手玩转太极的时候,他心里还有些不以为然,以柔克刚更多的是存在电视电影里面,真正到了黑帮白热化的厮杀,最终比拼的还是砍刀和劲道,因为谁也不会跟你摆出姿势比划。
直到树顶跌下落叶,廖忠泽凝望着林浩轩头顶的落叶,它的存在早就数百秒了,林浩轩也挪移了近百步,肢体动作更是数百,但无论人如何摆动,枯黄的落叶就是不曾飘下,牢稳的躺在林浩轩头上,安逸平静。
这是何等的功力?廖忠泽由衷的赞叹。
林浩轩终于收住手势,反手夹起落叶。
廖忠泽踏前几步,绝对恭敬的道:“岐少,毛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