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躁,加上应付始终没有影子但杀伤力不小的涂家双刀,心力憔悴的他感觉自己又苍老了不少岁,更刺在他心底的是消失沉寂的岐门。
他心里清楚,岐门肯定是躲在某个角落看戏。
只是李登悔始终无法找出岐门的下落,乔永魁就像是滴入海里的水珠消逝无影,所幸剩余七百余人的涂家终于没力气打下去,派出中间人来讲和,李登悔也不想被这些疯狗死缠,所以不顾部下反对就答应了涂家。
陈师师在医院把消息告诉何育涛,后者听完后苦笑不已。
沉默许久,何育涛才轻轻叹道:“李帮主走错棋了,双方打到这个份上就应该干掉涂家,没有涂磊没有中高层领队,加上半个多月的死战拼杀,涂家已经没有什么底子了,只要再打两仗就可以彻底抹去涂家势力!”
说这话的时候,何育涛显出惋惜之态。
陈师师动作优雅的削着灵湾雪梨,嘴角上扬轻声回应:“清首帮表面看起来衣光鲜领,其实遭遇岐门和青帮的连番打击早就损失惨重苦不堪言,不瞒你说,兄弟们的薪金已经缩水近半,李帮主现在真是没钱了!”
何育涛重重的呼出两口气,轻轻摇头道:“我知道清首帮现在形势不好,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李帮主绝对有铲除涂家的实力,虽然那会让兄弟们苦点,但却可以一劳永逸的解决涂家这个祸患,而不是留下祸患!”
“得饶人处且饶人!”陈师师妩媚的抛出这句话。
何育涛再次苦笑起来,这些日子跟着林浩轩征战江山,磕磕碰碰中打转的他怎么会不懂?有些人迫到绝境可以给条后路,有些人则需要一竿子打痛打死,有时与人留条后路可以给自己减轻很多麻烦,但有时也昭示危险。
涂家恰恰就是该压死的行列,对付这类狠角色忍让容易被误解成懦弱,你退一寸,他会进一尺,收拾既狠又阴的人,你要比他更狠更阴,死了涂磊的涂家现在都敢龇牙裂齿,等他们恢复元气只会更加耀武扬威。
何育涛深深呼吸,喃喃自语:“你饶他,他未必会饶你!”
只是何育涛清楚,这番话是送不进李登悔耳里。
情况正如何育涛所预料,中间人出来讲话的第二天,清首帮和涂家在郊区广场进行第一次谈判,但还没落座双方就互相开火,清首帮代表左臂中了两枪,涂家当场倒下三个头目,随后又发生了小规模枪战刀刃战。
五天后,双方第二次谈判。
与会的清首帮众在路上被涂家子弟袭击,两辆汽车当场被撞翻到山下,五名帮众也被涂家双刀砍断脖子,而涂家方面则被安置汽车炸弹,炸死两名涂家头目和九名子弟,这次谈判以双方各死亡十多人而告终……
七天后,双方终于安然无事的再次坐在谈判桌上。
已经没有力气折腾的双方开始了艰难的利益瓜分和赔偿界定,虽然涂家已经没有什么人手和地盘,但涂家双刀却像是狮子,强横无比的要清首帮赔偿八千万台币,同时把半个岭北让出来给涂家子弟安身。
清首帮代表感觉荒唐至极,毫不犹豫的拒绝涂家双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