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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静雪浑身是血趴在那里一动也不动,披头散发,气若游丝。
品红跪在那里面如灰色,想着一直要强掐尖的小姐,叹了一口气,“你总是不信命,总是要和四小姐比,那是能比的吗?你总说你心狠手辣是被逼的,可是如果你……哎,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呢,老爷留你一口气,不是对你仁慈,他是连你死都要利用啊。”
杨府
老态龙钟的杨存荣坐躺在椅子里,闭着眼,双手放在前肚上。
杨侍郎跪在桌前,汗水滴在大理石上,犹如小雨滴。
过了很久,杨尚书才说道,“过几天,我准备回老家了,以后自己的路自己走吧。”
“不,爹,你要是不在,让儿怎么办啊?”杨侍郎跪爬着攀到自己老爹的腿上,离开老爹,自己什么都不是啊。
杨存荣睁开浑浊的老眼,“我不会走傅世俊的老路,客死他乡。”
“爹……”杨侍郎满眼震惊。
“好自为之吧。”杨存荣看着年过半百的儿子还如小时一般依赖自己,心力绞瘁,是自己放手太晚了,太晚了……
元熙四年冬
户部尚书傅承坤被革职查办,其他六部也各有人员落马,大殷朝的官场又重新洗牌,助晋王查江南的应知年擢升为吏部左侍郎,原杨侍郎为右侍郎。
进了冬日,锦隆帝的身体终于好转,可整个官场格局已经让他力不从心。
吴家庄
吴婉娇看着小念儿没事嘴里吐泡泡,心都软了,看着小念儿一天比一天大,心里充满了幸福感,眼看着念儿的满月又至,吴婉娇又喜又愁,喜孩子一天天长大,愁这麻烦的满月礼。
阮嬷嬷和舒秀才有了上次洗三的经验,这次已经提前安排好一切事务,对进出人员控制的更严格。
夏景皓也丝毫不敢再大意,从自己的亲卫营调来人手,加强安防。
一个月的时间,荷塘东边,两排新款小院竖了起来,正在做最后的绿化带工作。
站在这两排房屋前面走道上的张之平,咬着嘴,“这女人,这脑子是怎么做的?也太能见缝插针了。”
张德梁也是惊叹,“京城的学府街会不会就是这个样子?”
“不一样,”田二郎见有人过来,迎了上来,“学府街是商业街,这个是别院,为避暑或休闲用的,张大人要不要来一套,还没有开卖,老熟人给您优惠点?”
张德梁瞪大眼,这就卖上了,他有一种直觉,这临集必将不同凡响,点了点头,“来一套吧”
张德梁的幕僚笑笑跟着问了一句,“不知价格如何?”
“便宜,一千八百两一套,优惠实在价”田二郎笑着说道,“如果要买,到临集街街口办事处办手续,过了今天,可不是这个价。”
幕僚冷吸了一口气,朝自己的主人张大人看了一眼,没吱声,张家清贵并不富贵。
张德梁毕竟是官场老人了,内心虽震惊,面上并不显,“顾先生去办手续吧,我跟这位小哥到里面看看。”
他倒要看看,凭什么一个农家小院值这个银子。
☆、第一百一十章
田二郎了然,领着他们往别院区,随手推开了一家,是个小院子,而且是两层,院里树木花草已经全部栽上,没有墙院,围护是一个白色栅栏,半人高,上面有点藤缦缠在上面,非常有生机,没有像一般宅院进门有影壁,直接就走进屋里,但不是正厅,是一个小小的类似于厢房的房间,里面全部是大理石,难怪?张德梁看了看自己的儿子,在北地看到大理石的可不多。
穿过这个小厢房,是正厅,正厅里的摆着一些家具,跟他们见到很不一样,靠西墙是一个长条型的红漆木椅,大气、厚重,木椅上放着蓝色的方型枕。
田二郎见他们看向靠背,说道,“这个不是枕头,是坐着的靠背。”说着做了一个示范。
张德梁一看,原来是这样,可真会享受,“那这样岂不是‘坐无坐相,站无站姿。’”
田二郎“……”
张德梁继续跟着田二郎往里面看,拐过去,是一个厨房,一个杂货间,“不会这一整栋里,什么都有吧?”
田二郎笑笑,“正是,张大人,只要你需要的和生活有关的,都在里面。”
张之平恍然大悟,“我就说这房子怪怪的,像个四方盒子似的,这厨房啥得不是要分开的吗,居然整到了一起”
田二郎没有说话,继续领着他们往前走。
张之平叫了一声,“停,那个用火我知道了,可那个用水怎么用?”
田二郎走到厨房里面,拧开了一个水龙头,只见水哗哗地流了出来了。
张家父子呃然,居然这么方便?
转到后院,二层小楼的后角,有个似水桶的东西贮立在上面,边上有一个奇怪地吊绳,类似于辘辘架,一直伸到楼顶,而井上辘辘绳还在井口上摇摆,田二郎演示了一下,用辘辘吊上大桶的水,又把大桶的水吊在高架绳上,他摇动边上的手柄,水就上去了,他又上楼,把水倒进去,“平时两人,一人在下,一人在上面配合,里面可以装上两三天的用水,很方便。不需要时时在去提、取水。如果水塔里的水不够用,也可以用井里的水。”
张家父子除了赞叹,已经没话可说了。
又到里面看了看各个房间,房间里也简约大气,各个窗户上都配了帘布,田二郎说这个叫窗帘,晚上睡觉拉上,不透光,让人不受外界影响,有个好睡眠。
张德梁捋了捋胡须,“以前是在床前挂帘,这倒好,移到窗户边上,不过似乎合理。上下两层,够十来两口住,不错物有所值啊。”
——冰——河——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