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四郎发现对面男人并没有真正信服自己姐姐,笑笑,以后有的是时间让你明白我姐姐不凡之处。
三个人,二十几个菜,哪里吃得完。
邱士允发现她只吃靠近自己面前的几个菜,其他都没有动,吴四郎也跟着吴婉娇一起也并没有过多的动其他菜。
邱士允是江南富户家的才子,自有江南富户的格调,心想这些菜也不多啊,为何这样苛刻,不是从京城来的宗室吗,难道皇家都是这样节俭?
气氛开始并不好,可是不谈工作的吴婉娇又变成了和气的东家,边吃边聊,和吴四郎聊着他游学的见闻,每个话题,无论涉及到什么,她都能贶贶而谈,甚至吴四郎不解的事,经她一点拔,立即有茅
塞顿开的感觉。
高雅如诗文,通俗如民间习俗,没有她不知道的。
“哦,你也去这个地方,可惜我来时赶时间,否则,我是肯定留下来看看的。”吴婉娇有点遗憾到。
“我看了,等待的人多得壮观,可惜他们没有等到天狗吃日食。”
“这种现象,可遇不可求,不看也罢,就是天一片漆黑而已,有时候时间会长点,有时只是一会儿而已,跟君主德行,天地道义毫无关系,信则有不信则无,就怕有人借机生事。”
邱士允作为才子,在文人聚会上当然也讨论过此话题,但是没有人敢向她这样说得轻描淡写,混然不在意,却又有道理。
偶尔,他也插上几句,一时之间,倒也其乐融融。
吃完后,吴婉娇让秋实付了银子。
掌柜目瞪口呆,东家付银子吃自己的饭?
那上次世子爷的菜钱……掌柜不淡定了,红着脸对着邱士允说了上次洗三时,世子爷带人过来吃没有收银子的事。
邱士允见吴婉娇听到了,没有再开口,等着吴婉娇开口。
果然,吴婉娇开口了,“邱先生,不要我再说了吧,一切按规矩办事,一事同仁,只要来吃饭,就得付银子,没有例外。账上银子少了,我找你。”说完往楼下走,见邱士允愣在那里,回头加了一句
,“对了,这不是自己贴银子的事,一次可以,难道你准备每次都贴?”
邱士允被她说得哑口无言,心想,我跟世子爷要饭钱?可她这腔调就是这样。
这都是什么事啊,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在回来的路上,吴四郎问她,“为什么”
“制度”吴婉娇对着他说道,“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什么是制度?简单的讲吧,制度是为实现我酒庄营利而制定的一系列规范规则,规则要公正、公开、公平,怎么体现,最直接的就是一视同仁,
就好比我今天花自己的银子买自己的东西,就是一个体现,只要定出一个明确标准,再进行不断修改和完善,把它做到最好。一旦这件事做好了,那么以后,无论谁来做掌柜都会非常简单明了,而不会出
现前一个掌柜走了,后一个掌柜上来又是一套,需要很长的磨合和再次计算盈利与否。”其实这个制度真不是一句话两句话能讲清,吴婉娇只能这样讲了。
吴四郎听后却沉思了很久。
两个人边走边聊回到吴家庄。
吴婉娇回家第一件事,就是给孩子喂食,可能是因为身体原因,也可能是上次受到惊吓,吴婉娇奶水并不多,只能添一个奶娘。
这个奶娘就是胡婆子小儿媳妇,他孩子比吴婉娇孩子大三个月,是个朴实憨厚的小妇人。
最高兴地当然是胡老头了,自己家终于能为世子妃尽一份力,恨不得给自己孙子断奶,让媳妇就给大公子喂奶,吴婉娇严正其辞的拒绝了,让她做出分离人家母子的事,她是做不出来。不但如此,还
把他们俩口子都调到了吴家庄,两个孩子养在一块,也算一起照应。
胡六婆娘见吴婉娇回来了,忙把孩子递给她,自己整理一下小床,就退了出去。
阮嬷嬷见她虽不懂具体礼议,也算有眼力劲,无声地点了点头。
孩子抱到手,吴婉娇是亲了又亲,抚了又抚,“乖念儿,对不住噢,娘忙得都没时间亲你,该打。”
一个月的孩子,视力范围已经很清晰了,他盯着吴婉娇看了又看,咧开嘴角笑了笑,吴婉娇惊奇的叫道,“嬷嬷,快来看,你看他笑了,真得,笑了。”喜悦地吴婉娇拉着阮嬷嬷一起分享这惊喜时刻。
夏景皓办完公回到后院,看着笑靥如花的吴婉娇正逗着儿子,洗更过后,也踱到边上,看着孩子。
阮嬷嬷挥了挥手,让秋实和冬收出去,自己也跟着出来,留下一家三口。
夏景皓见下人都出去,伸手把孩子接了过来,坐在那里也学着吴婉娇逗孩子,逗了一会儿,果真笑了,他低着头咧开嘴巴偷着乐,许久未曾合上。
吴婉娇在边上无意中瞧见,切了一声,逗个儿子都神经兮兮的,不过这男人温和下来更好看了,奶奶的,祸水。
胖嘟嘟的儿子一天一个样,蹬着小腿,小嘴里吸着自己的小手,小眼睛看过来望过去,夏景皓眼睛跟着他眼睛转,满满地幸福在流淌,看着他玩着玩着睡着了。
“放那里?”夏景皓转头问着吴婉娇。
“放到内卧小床上”吴婉娇见孩子睡着了,小声地说了一句。
“哦”夏景皓轻手轻脚的站了起来。
夏景皓抱着孩子往内室,吴婉娇不放心也跟着进来了。
两个人同心合力把孩子放好。
两人个都看着睡着的孩子,看了又看,虽然都没有吭声,温情在室内流淌,细水长流的日子不都是这样的吗?
“我今天不要睡外面榻上了吧。”夏景皓抬头看向她,一眼澄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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