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刚出这条街,那边就有官兵过来,里里外外几层,插翅都难飞。
从后院逃窜的成东程还是被官兵抓了,他知道事情不好,没有想到来的这么快,“你们是何人”领头的邱大嗤笑了一下,“不死心,别看了,我们不是府衙的,我们隶属于北齐王。”
陈东程心一沉,完了。
因为有陆致文提供的消息,张德梁往高垛镇彻查原高垛镇亭长很顺利,不查不知道,查过之后,冷汗直冒,自己这些年被北齐王排齐,许多事都没有过手,他摇了摇头,把调查结果逞给了夏景皓。
夏景皓看了手中的认罪状子“你觉得他说得是真的。”
“至少有七到八层是真得,他是高垛镇的金曹,又联合其他几个一起划押,他这样做无非是不想连累族人。”
夏景皓脸色陡威“株他九族都不过分。”
张德梁看着跟北齐王一样刚直不阿的夏景皓,头疼,这一套用在军事上可以,可用在官场上就欠圆融:“话不能这样说,小人物有小人物的官场之道,他所做的都符合官场规则,还算地道吧。”
夏景皓没有开口说话,北齐一场血雨腥风拉开了帷幕。
四月初,许久不曾见的赵王来到了临集。
一个王爷是不会轻易离开自己封地的,吴婉娇感觉到了事态严重,赶紧让舒秀才给各方人员送信,今年内谨慎行事。
夏景皓已经很多天都是深夜归,天不亮就走,甚至有时几夜不回。
北齐王府外书房
北齐王瞬间觉得自己老了很多,他真没有想到,有人胆敢在他眼皮底下干出这样的事,人心太不知足了,“都查得怎么样了?”
夏景皓看着气愤难耐的父王说道:“父王,在我们这里的这一部分,已经差不多了。”
北齐王看了看边上的赵王,无奈的叹口气“赵王也在,说说看。”
夏景皓站起来行了一礼,缓缓的说道“是,我们几个金矿随着开采时间,越来越少,这是事实,但还没有少到,每年以近三成的量锐减。这些金子或银子到哪里去了,金矿的矿头和押金人联手瞒下了这部分,而押金人多是高垛镇人,我们便查到高垛镇,结果查到高垛镇亭长,其实早在他爷爷时就已控制了这些押金人,这些金、银早成为他的私人财产,让账房盘算这么多年来的金、银数量,发现在他家能找到和对上账的只有两层左右,其他的都下落不明。”
北齐王夏守正拍着桌子低吼一声:“混蛋”
夏景皓继续讲道:“但是通汇钱庄的洗钱,为我们提供了线索,找到了源头。”
北齐王夏守正眼神凛咧:“是谁?”
“杨太后和她的女儿、女婿,还有七大家族中有两家。”夏景皓知道结果后也不敢相信,居然是他们。
“原来,早就有人盯上我这几个矿了。”夏守正却有点了解了,京城奢靡成风,杨太后的女儿——青怡公主更是奢靡者中的佼佼者,那点俸禄怎么够他们花销,居然把手伸得这么长。
“父王,”夏景皓等着父王的栽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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