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了。”以古代弱冠之年的标准来说,邱士允已经是二十三岁大龄青年,婚姻是他此刻的头等大事。
“哦”
“二是,我妹妹也该成家了,可我这个哥哥不成,她也不好成,所以,请你别介意,好吗?”邱士允口气真诚。
“嗯”
“三是,我要静下心来,为后年的大比作准备”邱士允抬头看了看远方的天空,自己前程未卜,不得不努力,否则如何养活一家老小。
“我知道了”青梅点点头,看到如此有规划的邱士允,感觉更安心了。
“谢了,我未过门的小妻子”大才子笑着调贶了一句。
“乱说什么?”青梅脸色发红发涨,既为幸福即将来临倍感幸福,又在幸福快要来临时患得患失,不知该如何是好。
“喜欢吗?”邱才子才不相信这口中说出来的话,他早已看到青梅的内心,这个小女人满身洋溢着幸福,而这个幸福正是自己给予的,不免有点洋洋自得。
“呸,不害臊”青梅娇嗔了一句。
“哈哈……”
吴婉娇和夏景皓又去了趟西郊,看一切都很顺利,便放心准备回临集。
胡老头看两口子回临集,笑得合不扰嘴,“真没有骗我。”
两人在回城南小院的路上,天下雨了,初冬雨水里夹着些雪花,沾到皮肤上,冷到骨头缝里,夏景皓把自己的大氅拉开,让吴婉娇钻进来,吴婉娇却摆了摆手,让秋实打开帘子。
管修明站在黄平的主干道——顺平路中,他停在那里,正用笔记录着什么,他的老奴并没有伞,只用一件厚袍扯开,为他遮挡雨水。
吴婉娇看了看夏景皓,“为他送把伞吧,你这件大氅颜色厚重,他穿得了。”
夏景皓看了看外面,又看了看吴婉娇,神色庄重,点了点头“我懂了”
夏景皓带着吴婉娇下了马车,一人拿伞,一人拿大氅朝着管修明走去。
管大方看见他们,要用手捣他主人,夏景皓边伸手制止,边朝他笑了一下,亲自撑开油伞,递给他,等管大方目瞪口呆,无意识接过伞、接过大氅惊醒时,两人早已乘马车离开。
“老爷,我不是做梦吧,梦见谪仙,梦见仙女,他们还给我们伞和衣服。”
管修明轻轻说了一句,“你没有做梦”
“真是世子爷和世子妃啊”管大方从未想过这些站在云端的贵人,能给他们送伞,不嫌他们挡路就已经阿弥陀佛了。
“嗯”
“那他们……”管大方贪心了,难道是特地送的?
“应当是去西郊回来的路上”管修明捋了捋脸上的雨水,回了一句。
“哦,遇到我们,就给了我们伞和衣服。”
管修明是在他们转身离开时发现的,看到自己老奴手里伞和大氅,受宠若惊,惊过之后,觉得自己肩上的担子更重了。
因为吴婉娇大肚子,所以马车行的很慢,一路走走停停,有时会错过客栈,只好在野外宿营。
这天傍晚,他们路过一个小村子,找到这个村子的里正借宿。
这个村子很荒凉,人家不多,稀稀落落散着几十户人家。
里正很热情,要把自己住的主屋给他们住,秋实不动声色拒绝了,只是跟他们借锅借灶,煮饭而以。
吴婉娇嫌坐在马车里不能动弹憋难受,也跟着下车,准备散散步,可惜北风如刀子般,实在散不了,就进了里正的家,这个家很小,吴婉娇一行人还没有都进到里面,就已经满了。
夏景皓见此,让青风等人就靠着里面家的南墙搭了账篷,里正家的孩子们个个好奇站在那里看。
秋实带着八丫和九丫在里正家的灶台上生火做饭,三个人配合默契,动作很快。
秋实用眼扫了一下这家人,大概有七、八口人,把他人的饭也一起做了。
阮嬷嬷在见账篷搭好,在外面铺床折被。
夏景皓靠在马车边看着自己的马,逗着马聊天。
吴婉娇包得严严实实,无聊的在人家屋前屋后转悠散步,春花为她撑着伞。
房子破败不堪,就不要说了,屋子前前后后,看不到什么菜,吴婉娇摇了摇头,也不知他们吃什么,屋子东北角,好像有一个露天的灶台,她好奇走过去看了看,有几个灶眼呢,难道这家人家人口很
多,要这么多灶眼?笑笑转身,突然踉了一下,春花连忙扶着她,帮她稳了稳,“喔,吓死宝宝了!”
春花听到这话,下意识看了看她的肚子,会吓到?
吴婉娇见春花这个动作,悄悄吐了吐舌头,我就是本宝宝,嘿嘿。蹲下来,看是什么东西绊到自己,抠了两下,居然是一个瓦片,“切,我还以为是什么呢?”顺手就要朝角落扔去,刚伸出手,她停
住了,不对啊,这不是砂锅吗,赶紧又缩回手,用另一只手把上面的灰土抹去,一个棕黑色的砂锅碎片出现在她的眼里。
小念儿正跟里正家的小孩大眼瞪小眼,见吴婉娇好像挖到宝,连忙跑过来,“娘,你挖到什么宝贝了?”
“啊,儿子,娘真是挖到宝了”说完抱着小念儿的脸,就是一顿乱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