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去接应一下”夏景皓一喜,低声说道。说完后把孩子的妻子朝自己身边拉了拉。
“是”
第二天黎明时分,吴婉娇他们没有去别庄,穿过大通河的支流,上岸时,居然到了当年他们相遇的小客栈。
夏景皓和吴婉娇两个人作普通商人打扮,小念儿扮了小厮,双胞胎都作了女孩子打扮,他们看起来就是两年轻人带着一对双胞胎女孩子走亲访友。
夏景皓贴了胡须,抹了桐油灰,已经看不出本来面貌了。
他们一行几个进了客栈,同时客栈里出来几个彪形大汉,他们看上去是行脚商人,夏景皓只一眼,就瞳孔紧束,居然狭路相逢,自己送上门来了,心跳如鼓,不会的,不会的,慎独大师说我福泽绵长,子孙福堂。
他不动声色,扶着吴婉娇慢慢走进客栈,吴婉娇脸色苍白,昨天冻了一夜,还没有缓过神来,现在迫切想洗一把热水澡,所以根本没有在意到夏景皓的变化。
几个彪形大汉朝他们看了看,好像只是好奇,但细看之下,就会发现,他们看得很仔细,把要进门的一行人细细看了个遍才大摇大摆准备出门。
客栈老板见客人要出门,连忙上前送客,“客官,走好,各位要是回头路过,还过来住啊,那几间还给你们留着。”
几个人一声不吭,只管接过小二牵过来的马,打马朝京城方向跑去。
“真是怪人,不言不语。”掌柜念了一句,摇了摇头连忙过来招呼进门的客人。
夏景皓见这一行人走了,紧绷的身体,悬着的心,才松了下来,连忙让店家备热水。
双喜见世子妃有人照顾上,才来跟夏景皓说话,“爷,你看刚才那几个……”
“只是当中的几个,其他地方应当还有”夏景皓眸色幽深,心思不明。
“刚才可真悬,竟然遇上了”双喜后怕的拍拍自己的心口,他们经常和突厥人打交道,当然能分辨出此人是不是汉人。
“嗯,船上有消息吗?”夏景皓心想,想不到狭路相逢,擦肩而过,真是好险。
“一切照旧”双喜接到陆致文传过来的消息说道。
“这样倒可以在这里休息两天了”夏景皓几不可见的松了口气。
“他们应当想不到,我们居然住到他们落脚之处”双喜笑了一下说道。
“嗯,”
夏景皓所在的船只仍然不紧不慢的在大通河上行进着,只是上面的人变了,由他的下人们扮成了他们,由此来迷人眼。
夏景皓带着妻子儿女在客栈休整了两天,才算活过了来。
“真是万幸,都没有生病”吴婉娇看着三个活蹦乱的孩子高兴的说道。
“还怕吗?”夏景皓坐在她的边上,摸了摸她的鬓角,帮她整了一下碎发。
“还行,我们到底躲什么人?”吴婉娇还真没有害怕,可能是老公孩子都在身边吧,就是觉冷,冻死了,差点生病。
“突厥人”夏景皓挑能说的说了“突厥反对派,这些年来,从没有停止对北齐和赵王的刺杀”
“他们还要杀赵王?”
“当然,赵王的防线可比我们还有价值,突破赵王的防线,得到的是一块大肥肉。”
“也是,就他们?”吴婉娇想起了当年几起刺杀,好像不仅仅突厥人。
“也许还有其他人?”夏景皓笑笑说了一句,并不打算跟她深说,这些事,不应让她担心,更不能让她操心。
“什么人?”吴婉娇看了看夏景皓问道,有点想知道。
“现在青风还在查”夏景皓避重就轻,一句带过。
“哦,那我们什么时候进京?”吴婉娇见夏景皓不打算说,也不追问了。
“明天早上”
乾明五年五月二十八日,阔别京城九年之久的夏景皓和吴婉娇踏上了回京之路。
吴明德在大通河边已经守了五天了,看着人来人往的大通河,心情由激动变成了焦急,由焦急变成了不安。铁柱穿过人群一路跑过来,“老爷,还没有到,不过好像快了”
“好,好”听说快了,吴明德高兴的点头。
胖丫和随夜及陆致文已经全面戒备。
“马管事,准备的怎么样了”陆致文到二层楼上问着马家富。
“放心,全船的丫头婆子,只等你们下令,就上小船”马家富做过剽师,现在遇到这样的事,也算镇定。
“一定要小心,不能让任何人有事”陆致文强调了一遍,不放心自己又查了一遍,见一切妥当,才点头。
吴明德远远得看见一只二层货船缓缓而来,提着的心放了放,只见船头上站着的人朝这边挥手,他也朝他们挥手。
川流不息的码头,人潮拥挤,在人潮中,有几拔人马蓄势待发,盯着不远处的两艘船。
近了,近了,更近了。
吴明德大叫,“娇娇”
铁柱见人多,下意识护住了自己的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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