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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儿……”傅承雅听到这样的话,泪流满面。
“母亲,我也错了,不应当听别人挑拔,连自己亲娘都不认了,等你走了,我才知道,原来,祖母是要给我们找后娘啊,后娘再好那里及得上你”
最小的儿子站在那里没有说话,他和这个时代大多数男人一样,情感内敛,不善于表达,但是今天能站在这里,也是表明自己是需要母亲的。
母女三人抱作一团直哭得天昏天暗,让听者无不为之动容。
终于平静下来的一家人坐在那里竟不知说什么,三个孩子也聪明,把空间留给了自己的父母。
等三个孩子都出去,过了许久,谁都没有先开口说话。
薛子玉深吸了一口气,“孩子们先放在你这里,京城皇上赏的侯府我已经让人打扫,等我和皇上避暑回来,我就宴请众人正式搬家。”
傅承雅嚯的站了起来,“你开府别过?”
“是,”薛子玉坐在那里眼神坚毅,“我娶了你傅承雅,就是冲着白头到老去的,至于为何走到今天这步,今天没时间说了,但有一点我可以肯定,我薛子玉在近十四的婚姻中有错,望你看在孩子的分上给我一次机会”
傅承雅蹲下来嚎啕大哭,“我也有错,我也有……”
薛子玉站了起来,“要哭就哭吧,我先走了”
傅承雅哭得更凶了,这个狠心的男人,为了皇上,为了赶回京城,都没时间来哄自己,边哭边跟着他走到外面,“奶娘,把刚做的糕点拿点给侯爷”
“是”奶娘高兴的就差飞起来了。
薛子玉刚踩上马蹬的脚顿了一下,站在马边上,等着奶娘拿糕点,原来瑾之说得没错,没有付出那有回报,自己这刚说了一句认错的话,婆娘就知道自己饿着呢,脸在马背上噌了噌,唰一下上了马,拉着马绳看向自己的婆娘,只见她拎着糕点小跑着过来,伸手递给自己,脸上即使有泪,那也是高兴的泪,他也朝她灿烂一笑,打起马飞奔而去。
看着远走的马儿,奶娘高兴的说道,“要是知道来别庄这样有用,早就应当来了,深深受了这么多苦。”
“早来?没用的奶娘,我和子玉也许遇到贵人了,没有人点拔,侯爷是不会开府别过的。”傅承雅摇了摇头,有时候事情早一步、晚一步结局会有本质的区别,赶得巧了,才是最好的结局。
“啊,会这样”
“嗯”
薛子玉一路飞奔往京城,皇上的避暑可不是简单的,他和卢荣兴一明一暗,一里一外,要安排好一切,他感到一场大暴雨就要来了。
乾明五年盛夏八月初八是个好日子,仁宣帝领着众臣子去了京郊西山避暑山庄。
能跟皇上出游避暑,避不避暑是次要的,关键是名单有没有你家或你家的人,那才是脸面,是风向标,跟着皇帝去避暑一趟,让下边走门路或是站队的人有了底,我跟着的人都能跟皇上一同出游,那定是皇上身边的红人,否则谁有这样的荣光?
皇上去西山避暑的队伍浩浩荡荡出发了,华盖铺陈,美人美伦,执扇成行,自成风景,各式各样的旌旗穿插其中,迎风飘扬。
铜锣开道,仪仗队领先,禁军其后,然后是皇上乘坐的玉辇玉辇华贵精美,奢华之极,其后按品极顺序依次跟着。
夏景皓紧跟在赵王之后,吴亦轩等出了京城城门,就坐到了小念儿的骄子上,一路上也算有了伴。
吴婉娇晕车,昏昏沉沉躺在夏景皓的腿上,并没有感知外面的暗潮凶涌,卢荣兴和禁军已经挡住了几拔人马的试探。
这一次避暑之行注定了不平静。
一路上晓行夜宿两天后,终于到了京郊西山皇家避暑山庄,不愧为皇家别暑山庄,如缩小版的宫殿建筑群,从外面看雄伟气派,富丽堂皇,从里面看富有诗情画意令人陶醉。
里面散落着各式避暑景点,如碧波荡漾的人工湖,绿草如茵的小草原,古树参天的成片树林,还有峰峦起伏的群山围抱着半个山庄。
好一个清幽秀丽的避暑山庄!
到了避暑山庄,给皇帝行过礼后,山庄里的侍从便领着各官员及官员夫人们到已经准备好的院落安息。
赵王和夏景皓的住处安排在山庄靠西的位置,这里是景致较好处了,在半山腰上,可以俯看大半个山庄,真是不错,可见皇帝是动了心思的。
赵王位高居左院落,夏景皓是世子身份居右院落。
赵王和夏景皓两个人点头寒喧了几句,两人便带着各自家眷进了自己的院落。
院门一关,吴婉娇就感叹上了,“真漂亮啊”
“不是不想来的嘛”夏景皓没有停下脚步,瞄了一眼边上人。
“人家怎么知道这里这么漂亮嘛”吴婉娇不好意思了。
“好了,别乱跑,收拾好再来看也不迟”夏景皓看着站没站相,走不走的吴婉娇说了一句。
“遵命,夫君大人”吴婉娇俏皮的福了福身体回了一句。
“活过来了”夏景皓被吴婉娇逗笑了,真拿她没办法。
“哎呀,你就不要再说了嘛”
“好,好”
吴婉娇把来时的隐忧放在心里,决定痛痛快快的玩一场再说,那些事就丢给夏景皓去操心吧,自己带好孩子就行。
吴婉娇利用了两天时间,把这里的景色了解了一遍,然后圈了几个自己认为不错的地方,准备细细欣赏。
比如避暑山庄里的湖水,清澈,水中的游鱼水藻都可以看见。一阵微风吹过,如镜面的清澈湖面荡漾开来,水面微波粼粼,在阳光的照耀下美得让人惊叹,要是可能,吴婉娇都想跳下去洗一把澡,看着清澈的湖水直流口水,要不要晚上无人时偷偷游一下。
“想都不要想,成何体统”夏景皓见吴婉娇盯着湖水眼珠子又转上了,他现在都快成为她肚中的虫了,想什么知道的一清二楚,出声制止,让别人知道还得了。
“要你说,我不知道吗?钓鱼,钓鱼总行了吧,封建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