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狭窄的山路上,一辆大车正陷在一滩泥浆里动弹不得,一伍士兵竭力推车,却怎么也推不动。拉车的战马在魏延的皮鞭下奋力前行,可是就像是在做无用功,大车的车轮只是在原地打转,怎么也动不了。飞起的泥浆溅落在士卒他们脸上,还带有一股腐臭的烂叶子味。
正当他们努力用劲的时候,一个他们做梦也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校尉大人、曹兖州大人的义子曹铄——众人眼里遥不可及的大人物,居然跳进了那泥潭,用自己的肩膀顶住了车尾,对着旁边努力的伙头兵说道:“老哥,咱们再试一次!”
大家都愣住了,这么大的官应该是喝壶好茶,在旁边静静等着;或者派几个亲兵待在周围,谁不卖力就抽上几鞭子,哪里会亲自下手呢?溅起的泥浆落在了曹铄的脸上,身上,曹铄轻摇了下头,甩了下泥浆,又对那呆住的老兵说道:“老哥,来,咱们再试一次。”
终于到宿营地了,用前队早就烧好的热水,美美地泡下脚,再趁赵雨不注意,用她放在一旁的干手巾擦擦脚,真舒服啊!干爽又整洁的手巾将我的臭脚丫好好包裹起来,正当我揉着脚心不亦乐乎的时候,赵雨急匆匆走进来。趁她不注意,我连忙把手巾丢到一侧。赵雨左挑挑,右找找,然后她终于看见了那条毛巾,明显松了口气,对我说道:“这是你的新手巾,我还以为掉了呢,以后擦脸你就用它了。”
“等等,我原来那块手巾呢?”
“太脏了,我洗了下,刚才用来擦脚了。”赵雨理直气壮地回答道。
我无语了
一刻钟以后,收拾齐整的我站在辎重队的大车边。从濮阳**来的辎重大车只剩十辆了,有的是我们用出来了,有的是被迫丢下的。就这十辆车,还有一辆盛酒的车已经空了,只剩下些酒坛子。自逃亡以来,我们连夜奔波,神经都绷到了极致,如果再不歇息一下,部队非跨了不行。所以一摆脱了吕布的追兵,我就派李枫带人提前在山里找个歇脚的地方,扎下营寨。现在突然歇下来,人就像瘫了一样,一点气力都没有。今天和我一起推车的那个老兵,叫刘大的,正倚在车辕旁,扯风车一样的咳嗽。
“老刘,你这是怎么了?”
“大人,”刘大一惊,连忙要站起来,我顺手把他摁下。自己挨着他坐下“老刘,又不是在打仗,不用这么紧张。你这怎么回事啊,怎么老是咳?怎么不从赵雨那拿点药呢?”
“大人,这怎么能行呢,军中礼仪不可轻废,”刘大站起来,规规矩矩向我行个军礼,然后才说道:“这是老毛病了,当年要饭的时候留下的病根,那时候饿的不行,急了眼,连土都吃。要不是遇到咱们部队招兵,我们一家三口早就饿死了。”
“一家三口,你过去还攒了不少钱啊,挺不错的。你的家里人呢,孩子呢?”
刘大憨厚地笑笑“都留在河内了,我把当时发的安家费和饷钱都留下了,足够他们生活一阵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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