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启上尊师,我等在此会讲,更无外姓喧哗。”
太上老君怒喝道:“你等大呼小叫,全不像个修行的体段。修行的人,口开神气散,舌动是非生,如何在此嚷笑?”
大众道:“不敢瞒师父,适才孙悟空演变化耍子。教他变颗松树,果然是颗松树,弟子们俱称扬喝采,故高声惊冒尊师,望乞恕罪。”
太上老君道:“你等起来出去。”叫:“悟空过来!我问你弄什么精神,变什么松树?这个工夫,可好在人前卖弄?假如你见别人有,不要求他?别人见你有,必然求你。你若畏祸却要传他,若不传他,必然加害,你之性命又不可保。”
孙悟空叩头道:“只望师父恕罪!”
太上老君道:“我也不罪你,但只是你去罢。”
孙悟空闻此言,满眼堕泪道:“师父,教我往那里去?”
太上老君道:“你从那里来,便从那里去就是了。”
孙悟空顿然醒悟道:“我自东胜神洲傲来国花果山水帘洞来的。”
太上老君道:“你快回去,全你性命;若在此间断然不可!”
孙悟空领罪,“上告尊师我也离家有二十年矣,虽是回顾旧日儿孙,但念师父厚恩未报,不敢去。”
太上老君道:“那里什么恩义?你只不惹祸不牵带我就罢了!”
孙悟空闻言,心中凄楚,千百理由再难出口,张口欲言,师父冷脸相对,见没奈何,只得拜辞,与众相别。
太上老君道:“你这去,定生不良。凭你怎么惹祸行凶,却不许说是我的徒弟,你说出半个字来,我就知之,把你这猢狲剥皮锉骨,将神魂贬在九幽之处,教你万劫不得翻身!”
孙悟空道:“决不敢提起师父一字,只说是我自家会的便罢。”
孙悟空谢了,即抽身,捻着诀,丢个连扯,纵起筋斗云,凌云半空回望山下,雾霭一片,师父瞧也不瞧上自己家一眼,心下落寞,猛踩筋斗云,径回东胜。
见孙悟空去了,金蝉子出到屋子外,微微叹息,道:“老祖这又何苦?好言相劝,他自会离开,摆出一副胆小怕事的姿态,寒了悟空的心。”
太上老君道:“悟空此去,不闹得天翻地覆,妄废了天地之子、天柱之心、五行灵根之名,我这师父,反而掣肘了他,此去,放他自由,天地任他去胡闹。”
金蝉子道:“老祖用苦良心,他人千万分莫及。”
太上老君道:“你早些离去吧,让如来瞧见,你千万般的打算只得落空。对了,临走送你一句话,随在你身后之人,也是可怜之人。莫寒了她的心。”
金蝉子闻言,微微颔首,随即道:“世尊命我来挑起事端,寻个出兵的理由。”
太上老君道:“既然如此,我便成全你。”
老天老君话音刚落。一拳打出,金光哗然,金蝉子没想到太上老君如此雷厉风行,尚不明所以,就被一拳打飞。
金蝉子“飞”走以后,燃灯古佛匆匆赶到,说道:“师尊,如来调遣西方诸佛诸菩萨往此处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