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程应宁如此挣扎,秦晚烟和时翳连忙都走过来。很快,秦晚烟就听清楚程应宁说的话。
她颇为惊喜:“他还惦记着聂羽裳!他是清醒的!”
时翳也十分惊喜:“看这样子,情蛊是要破了!”
这两人本就不是真心相许,而是被强制下蛊,但凡一方能清醒过来,情蛊都维系不了。
只是,秦晚烟和时翳都不知道,是否他们一方清醒之后,蚀魂和噬情两个蛊都会自行破解,还是会有其他后果。
两人都紧张地等着。
程应宁越是挣扎,身上的荆棘藤就将他缠得更紧。不一会儿,苏姝也动了,喃喃着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似也要清醒了。
秦晚烟当机立断,“来人,把聂羽裳带过来!”
聂羽裳一进屋,秦晚烟就将她带到程应宁身旁,“程应宁现在很危险,叫醒他!用最快的办法!”
聂羽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他在哪?他在哪?”
秦晚烟拉着她的手,抚上程应宁的脸颊,“让他认出你,帮他破了和苏姝的情蛊!叫醒他,快点!”
聂羽裳立马明白了,“程应宁,程应宁……”
她凑到他耳畔,叫唤道:“程应宁,我是羽裳,你醒醒!你看看我!程应宁!”
“羽裳……羽裳……”
程应宁想抬手,奈何荆棘藤一下蔓延上他的手臂,将他束缚地死死的。
聂羽裳听到了他的声音,久违得好似前世与今生。
她轻轻地拥住他的脖颈,哽咽道:“你说过这辈子只喜欢我一个人的,为什么你会爱上仇人,为什么?!”
“我没有……我没有……”程应宁一而再努力,竟硬生生挣断了荆棘藤,拉住了聂羽裳的手臂。
他的声音很弱很弱,却极力地澄清:“我没有……羽裳,我没有……我没有!你相信我……羽裳……”
这声音,都有哭腔了。
实际上,他眼角早已滑落泪水,只是聂羽裳没看到。
聂羽裳已知晓真相,不忍再指责。
秦晚烟却推了聂羽裳一把,低声:“想救他,就继续!”
聂羽裳狠下心继续:“你有!这么多年,我一直没走出来!直到我见到你好端端地站在我面前,我以为苦尽甘来了!可是,你忘记了一切!你不仅忘记了一切,你还骗我,利用我,伤害我!”
程应宁对于这一切,都是有记忆的,他越发激动:“不是的……不是的……羽裳……”
聂羽裳道:“我在生死牢里,容貌尽毁,双眸皆瞎!正是拜你所赐!你亲眼看到了,不是吗?程应宁,那是生死牢啊!那是你为我闯过的生死牢!当我欠你,全都还给你了吧!”
明知道他也是受害者,不能责怪;明知道是故意说气话,激将他。可也不知道怎么的,眼泪还是掉下来了。
聂羽裳放开了程应宁,泪水却掉落在程应宁脸上!而几乎同时,程应宁突然就安静了,一动不动的,仿佛又昏迷了过去。
聂羽裳不明情况,不敢作声。
秦晚烟和时翳却都意外了。
怎么会这样?
失败了?
然而,不多时,程应宁身上的荆棘藤竟慢慢地枯萎,一段一段掉落。与此同时,苏姝身上渐渐生出了荆棘藤来,越来越多,破皮肉而出。
苏姝分明痛苦难耐,痛叫起来,凄凉悲惨。
秦晚烟和时翳都惊呆了。
就这么眼睁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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