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时翳也仍旧把脉,专心致志,甚至都有些罕见的严肃。
大家一开始都震惊,可见了秦晚烟和时翳的反应,又细细一想,也都知道不会是喜脉了。
别的女子可能会大意,别的大夫可能会医术不精。但是,秦晚烟不会犯这种糊涂的!
上官灿都替顾惜儿尴尬,低声道:“烟姐可是神医暮芸!就算不把脉,也清楚自己身体的状况。你下回说话,过个脑子!”
顾惜儿嘀咕道:“我这不是一时想起来,太兴奋了!”
秦越就坐在他们对面,虽然都没做声,却投来特鄙夷的目光。
顾惜儿和上官灿都瞧见了,双双低头。
就在这时候,穆无殇突然走过去,“烟儿,是喜脉吗?”
秦晚烟想事情想得太入神了,都忘了穆无殇就在身旁。她抬眼看去,只见穆无殇正盯着她。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心里作祟,她竟感觉穆无殇的眼神,特别较真。
穆无殇在贵妃榻边蹲下,提醒道:“你,认真点,别马虎。”
秦晚烟身为大夫,或许会不自医,但是绝对不会不自知。她非常清楚自己例假的周期,也绝对不会把错脉。
实际上这半个月调养下来,她已经怀疑自己这状况跟蚀魂蛊有关系,今日喊时翳过来,也是一起探讨。
然而,被穆无殇这么一说,她竟莫名地没有把握了。她又认真算了一番例假时间,又给自己把了个脉,才回答穆无殇:“没糊涂,不是喜脉。”
穆无殇没说话,又看了她的肚子一眼,才坐回去。
一室恢复寂静,秦晚烟用余光瞥了众人一眼,手不自觉扶额,看似思索,实则掩饰尴尬。
顾惜儿嘀咕道:“还说我不过脑子,九殿下不也这么担心?”
上官灿没法评价了,只同顾惜儿一道朝对面的秦越看去。秦越只当没看到。
这时候,时翳终于出声了,“烟姐,就脉象看,气血已然充盈,不应该再有这些症状!你的推测应该是对的。”
秦晚烟道:“那为何会这样?”
时翳认真解释,“《玄医古经》和《赤医古经》皆无记载,但是,我曾在另一本蛊术经书里见过,有些蛊虫会有休眠期。”
秦晚烟眼底闪过一抹复杂,却没做声。
时翳继续道:“有些同普通动物一样,冬眠春醒,有些则自有周期,与季节无关。”
听了这话,众人都面面相觑来。
这蛊虫休眠了,烟姐作为宿主岂不也得跟着休眠。
这太可怕了!
顾惜儿忍不住问道:“若是这样,那烟姐岂不得跟着蛊虫一道休眠?”
时翳点了头,“烟姐的症状,从晕眩发展到嗜睡,倒是同蛊虫休眠极像。如果我这推断没有错的话,烟姐已经出现嗜睡的症状,那距离蛊虫休眠,怕是……不到三个月了!”
秦晚烟问道:“可有破解之道?”
时翳道:“唯一的办法,便是赶在蛊虫休眠之前,破了蚀魂和噬心蛊。”
顾惜儿道:“这么说来,烟姐浪费了半个多月!”
秦晚烟思来想去,道,“去宋阳城!”
秦越道:“姐,百里珲那老东西至今没动静,你且冷静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