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惜儿才抬头看去。她拿要了药和玉佩,给上官灿写了一封信,当天晚上就溜之大吉了。
信中说她谎称自己想起了还有重要的事情没有办,得赶紧回墨城去。她说她的伤不要紧,让上官灿不必担心。等她伤好了,再找他学剑法。
上官灿心里清楚,顾惜儿是难为情了,他也没有再追。
他看着空荡荡的床铺发愣,只觉得昨夜至今的一切,都好似一场梦一样。
他自言自语道:“小妮子……当真还会再来找我学剑术吗?”
这时候,上官靖从背后冒出来,“什么小妮子?”
上官灿吓了一跳,“大伯公,你能不能别总是这样神出鬼没的!”
上官靖刚刚醒酒,一脸惺忪,苍苍白发和蓬松的胡须都乱糟糟的,鼻尖一如既往红彤彤的,好似顶着一颗草莓。
上官靖笑嘿嘿地揽住上官灿的肩膀,低声道:“小兔崽子,谁准你离开上官堡的?”
上官灿一点儿都不怕他,挣脱出一手,也揽在上官靖肩上,一样压低声讥讽:“听说,是大哥准您离开上官堡的?”
大哥一去闭关,这老头逃得比他还快,竟还来吓唬他?
上官靖嘿嘿窃笑:“也不知道你大哥这回要闭关多久,你要是能给他带个弟媳妇回去,他铁定不打你屁股!”
上官灿呵呵笑:“彼此彼此。”
上官靖不解:“什么彼此彼此?”
上官灿道:“您要是带个老伴回去,替他天天念叨你,他铁定高兴。”
上官靖挑起眉头,“没大没小!”
上官灿立马赔笑:“大伯公,我遇到了一件事,除了您,谁都帮不了!”
上官靖立马放开他,“去去去,你走那边,我走这边,别告诉任何人,你见过老夫!”
上官灿立马追去:“这城里有冰海的桃花酿,大伯公铁定是来找酒的吧?”
一听这话,上官靖立马精神了,“在哪在哪?”
上官灿轻叹:“原来大伯公不是来找酒喝的呀!”
上官靖不高兴了,“臭小子,能好好说话吗?”
上官灿立马伸出手去,“借我二十万两,明年还您。”
上官靖一下子就紧张了,“臭小子,你不会是去赌博了吧?”
上官灿连忙否认。
上官靖依旧紧张,“那你得说清楚来。”
上官灿这才将事情大致情况说了一番,当然,他伤了顾惜儿的事情没说。
上官靖听完哈哈大笑起来,“你咋这么蠢呢!”
看得上官灿虽然脸都黑了,“借不借?”
上官靖向来不见好酒不撒鹰,“酒呢?”
上官灿道:“在宫里,我那主子多的是好酒!宫里头的酒窖是你那酒窖的两倍大!”
上官靖的眼睛都亮了起来,“那老夫也认她当主子!走走走,你给引荐引荐!”
上官灿嘴角抽搐,“人家瞧不上你!”
上官靖急了,狠狠跺了一脚。
上官灿还是很嫌弃:“你去了,绝对露馅!”
上官靖道:“老夫归隐多年了,名气还不如你,你都没被认出来,老夫还能被认出来?”
上官灿道:“那我怎么引荐你呀?我要说你是我师父,人家还得问门派呢!我那主子特别麻烦,问得可仔细了!”
上官靖道:“你就说我是你爷爷呗,咱们无门无派,自学成才!”
上官灿立马想起自己说过的那“八十岁老哥哥”。
他打量了上官靖一番,出了个馊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