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田地知道即便有贾旺做靠山,想要让窦明和吴远平等人回心转意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没想到现实情况要比想象中的更加困难。
梁中书给田地出主意,让他两条腿走路。所谓两条腿走路就是一方面直接找目标人谈,另一方面找目标人的家人谈,目标人的子女在机关单位上班的,重点找子女谈。谈的方法都是一样的,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恩威并施,刚柔相济,总之就是想尽一切办法拉拢。
田地觉得梁中书的这个主意不错,可实际一操作却发现根本没用,每个目标人都是不卑不亢,油盐不进,搞得他焦头烂额,满嘴起泡,晚上一宿一宿的睡不着。
而对于反击不成的原因,田地心知肚明。
现在石更得了势,背后有牛凤元这么一个大靠山,而且目前只是县长,在东平县还有上升空间,跟着石更意味着将在很长一段时间能够受益。另外石更又放出谣言说他明年就要离开东平县了,只要不是傻子,谁会愿意跟一个即将离开的人拉帮结派,去得罪下一任一把手呢?
所以他反击不成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明白归明白,想要破解却太难了,无计可施的田地决定去找贾旺,他想贾旺作为省委秘书长,级别高,路子也一定广,肯定有办法帮他。
去了春阳,见了贾旺把情况一说,贾旺丝毫不感到意外,他也料到了石更已经到嘴的肉,田地再想往回抢是非常难的。而他当下也没有太好的办法直接去整治石更。
但是在田地面前,贾旺显然不会说他没办法,他说道:“我已经想到了一个收拾石更的办法,但现在还不到出手的时机,需要耐心等待。你也不要气馁,回去继续盯着石更,争取抓到他的把柄,到时咱们一起出手,管保叫他吃不了兜着走。”
把田地打发走以后,贾旺分别给贾政经和贾政言打了电话,叫二人晚上去家里吃饭,打算跟他们一起想想办法。
晚上贾政经和贾政言来到贾旺家里,见刘燕不在,孩子也不在,贾政经问道:“刘燕和孩子呢?”
贾旺说道:“回娘家了。”
贾政言来到饭桌前坐下绷着脸说道:“您可得把刘燕看好了。”
“什么意思?”
“石更专门打咱们家女人的主意,你要是不看紧点,我看刘燕也悬。”
贾旺皱眉道:“洗了手再吃饭!”
看到贾政言心事重重的,贾旺看着贾政经问道:“他怎么了?”
“还不是沈叶叶和孩子的事吗。”贾政经叹气道。
“还不确定孩子不是他的?”
贾政经摇头:“孩子要是出生了还能好点,在肚子里一点办法都没有。”
难受的不止是贾政言,贾政经同样难受。真要是告诉他们张悦和沈叶叶的肚子里的孩子就是石更的,对他们而言反倒是一种解脱。像现在这样,两个人都怀孕不久,一切都是不确定的,要等到几个月以后才能检查鉴定,对他们来说实在是一种煎熬。
贾政经相对来说要比贾政言好一点,毕竟他和张悦已经离婚了,对他的伤害还小一点。贾政言就不同了,他和沈叶叶是真真正正的两口子,沈叶叶要是真怀了别人的孩子,他杀人的心都有。
所以自从知道沈叶叶肚子里的孩子很有可能是石更的以后,这件事就在贾政言的脑子里挥之不去,就像一个恶魔一样纠缠他,让他每天都在担心之中度过。
作为男人,贾旺能理解两个儿子的心情,也正因为如此,他恨透了石更,决心一定要为两个儿子出口气。
贾政言洗完手回到桌前,贾旺说道:“今天田地找过我了,他说他拿石更没办法,我一时也想不到太好的主意,你们俩有没有什么好的办法?”
贾政经和贾政言对视了一眼,然后双双摇头。
“您都没有办法,我们能有什么办法。”贾政言无精打采道。
“石更这小子真的很难对付,他的工作能力极强,尤其是搞经济发展很有一套,您看他到了东平县以后干了多少事,东平县发生了多大的变化。除此外,他不犯政治性错误,不贪污也不受贿,虽然有一些生活作风问题的传言,但一直是查无实据。最最重要的是,他有牛凤元这个大保护伞,现在来看别说是田地,就是您想动他也是非常困难的一件事,因为您很难做到”贾政经说道。
“石更有没有能力那都不是重点,我认为问题的关键就是牛凤元,石更就是因为有这个依仗才得以将田地架空,即使知道您在田地的背后也有恃无恐。要是没有牛凤元,他能当上县长吗?想要踩死他像踩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贾政言说道。
贾旺点点头:“政言说的有道理,要是没有牛凤元,石更确实不会这么嚣张。”
“所以想要动石更,怕是只能先动牛凤元了。”贾政言说道。
“牛凤元是省委常委、春阳市委书记,是上面重点培养的年轻干部,也是下一任省长的热门人选,想要动他何谈容易。”贾政经说道。
贾政言看着贾旺问道:“您对牛凤元这个人了解吗?”
“跟他不熟,不是很了解。不过看来是有必要了解一下了。但愿他什么事都没有,他要是有事,别说是省长,就是他这个市委书记我都让他当不成。”贾旺冷笑一声,眼睛里放射出两道狠毒的光芒。
贾政经忽然想起一件事,问道:“史天枢在东平县挂职担任副书记一年多了,他过来看过您吗?”
“没有。”贾旺想起这件事就有些生气。
“这小子也太不懂事了吧?咱们两家关系这么好,他到吉宁来工作于情于理都应该打个招呼。不打招呼也就算了,您去东平县视察工作都见到他了,他总该来了吧?居然还不来,实在是太不像话了。”贾政言气愤道。
“可能人家觉得跟咱们没那么熟吧。”贾政经绷着脸说道。
“没那么熟?他难道不知道他二叔有今天得亏咱爸吗?要不是当年在战场上咱爸救了他二叔一条命,他二叔能有今天吗?他们史家能有今天吗?忘恩负义的东西。”
“也不能这么说,你别忘了史天枢的爷爷是谁?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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