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趣。傅府后院积怨已久,没想到其精彩程度,倒不亚于后宫之斗……”
大太监听的低了头,哪里敢应这些话语。
圣人道:“不必管她,以后心性如何,还有观后效。”
“是……”大太监应了一声。
“算一算路程,也不知傅卿到哪儿了……”圣人道。
“算一算,应该只有五到十日的路程,便可回京……”大太监笑着道。
“朕让他撇下大军,独自归京,不知他心中可有不甘愿……”圣人道。
“陛下,只怕傅大人现在尚不敢起此心的……”大太监道。
“说的也是,如今六皇子渐渐大了,也许他回来后就得站队了……”圣人冷笑一声道,“朕还有一道封赏的圣旨等着他呢……”
大太监听他语气不对,便不敢再接话,自古以来,帝王之心最是难测,无人可用时,叹天下英雄何去也,有人可用,能力超出他能承受的范围内,其心便一直架在火上烤,一直如梗在喉,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圣人从珍惜其才,到忌惮其能,从始至终,从未停过。
大太监看着圣人如此,也是怪纠心的,身处高位,并不是那么好处于其中的,其中的纠葛和心理种种,不足为外人道。
傅绵锦到了傍晚时,终于醒了,一醒就有点不正常,哭闹起来,尖叫声十分凄厉。
钰棋本也昏昏沉沉,一看到她如此,也是强撑着去照顾,纳闷的道:“……药性不是已经解了吗,怎么会这样?!”
傅宇焞额上的青筋直跳,推搡着丫头们道:“快去叫大夫来,快……”
丫头们看他如此,哪里敢不从命,便忙让大夫进来了。
大夫进来瞧了瞧,道:“药性的确已解,只是这药物用多了,确会使人神经受损,加上姑娘受了大刺激,只怕要恢复还要许多时间,待我开些养神的药物,需静养多日,其间不能再受刺激,慢慢就能好了……”
傅宇焞看他忙去开药方,便让人忙去抓药了。
人出去以后,傅宇焞抱住发疯发癫的傅绵锦道:“好妹妹,哥哥在这里,哥哥发誓,以后定会好好照顾你,绝不让任何人敢伤害你……”
傅绵锦精神状况的确是十分不好,她大叫着还抓伤了傅宇焞的手,抓破了好几处。
等人都出去以后,傅宇焞柔声安慰良久,傅绵锦才慢慢的安静下来。
她暂时找到了一些神智,便躲进了傅宇焞的怀里,道:“……哥哥,我好恨呐,好恨呐,那个小贱人,我饶不了她,饶不了她……”
傅宇焞心痛如刀搅,一直在柔声安慰她。
傅绵锦终究是清醒不了多久,过了不到一会儿,她便开始又昏昏沉沉了起来。在梦中呓语不断。
傅宇焞的脸色越发的难看,她握紧傅绵锦的另一只未受伤的手道:“……好妹妹,我发誓,定会为你报仇雪恨。你好好养伤,我进宫之后,站稳脚跟,自有她的好下场……”
傅绵锦已经听不到了,一点点的状似疯癫之态。
傅宇焞越发的心疼,恨恨之下,竟然拿了配刀,直接趁着夜色去了后院,心中带着极怒的状态下,竟然直直的就潜入了傅倾颜的闺房,想去报复一番。
此时傅倾颜早已睡下,屋中也没个丫头在,等傅宇焞愤怒不已的撩开帐子,却发现,傅倾颜也已醒了,正在用极其清冷的眼神看着他呢。
傅宇焞根本没有犹豫,拔了配刀就架在了傅倾颜的脖子上,恨恨的咬牙,眼睛瞪的极大,“……贱人……”
傅倾颜却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眼中根本没有任何恐惧,甚至连他想象中的尖叫求饶都没有。
傅宇焞一时有点疑惑,道:“你不怕吗?!”
“怕?!”傅倾颜道:“我若是此时真的尖叫求饶,只怕更会激怒你杀了我。你想要来泄愤,但是又怕被人发现,只是想来吓吓我,傅宇焞,我赌你根本不会牺牲自己的前途来毁了我,因为你输不起,再过两日你便要进宫,你确定,你真的要此时找我报仇?!”
傅宇焞咬紧了牙关,道:“……你知道我要来。”
“你若是不来,我更才恐惧你的冷血,这样冷血的敌人,是没有弱点的……”傅倾颜笑着道:“可惜了,我现在知道你的底线,你的软肋在哪里,傅宇焞,即使你进了宫,最好也要想一想,你的妹妹还在府上呢,被我拿捏在手里,你以后做事之前,最好想一想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