妄想,就能活的久一些……”林氏道:“若是闹的太过,不用我出手,兰氏也会收拾了她们,如今的她,可不是善茬。”
“她们应该不会闹,失宠之人,哪轮得到她们闹的余地……”秀妍道,“只是我担心的是兰夫人,万一真的被陛下他得了手,以后她岂不是攀上最高位置的人,太太与皇后娘娘怎么斗得过?!”
“那又如何,这只是暗地里的,圣人难不成还能真的公开为她出面不成?”林氏一笑道:“说你笨,你还真是笨,也想不到那一层上去,到那时,不必我出手,皇后娘娘也不会轻饶了她去,皇后之尊,要收拾一个一品诰命,还不简单,她身子弱,说不定稍惩诫一回,就一命呜呼了……”
秀妍一怔,道:“太太想得周全,我视角狭窄,哪里能及得上太太看得远些。”她嘻嘻一笑,道:“大公子在宫中不知怎么收拾三少爷呢,一定很有趣……”
林氏冷冷一笑,道:“焞儿早在宫中站稳了脚跟,傅宇恒进去,也是被欺负的命……”
傅宇恒也确实是被欺的挺狠的,傅宇恒刚进宫中,六皇子根本不怎么在意他,他身边人无数,傅宇恒无关紧要,自然也就不怎么待见他了。傅宇恒一开始吃的暗亏可想而知。
而且不光是傅宇焞欺负他,还有其它人。六皇子到底是中宫嫡子,从小众星捧月,身边的人无数的多,傅宇焞哪怕是想欺他也不会亲自动手,顶多动动嘴,自有许多人来折腾傅宇恒,而傅宇焞也只是远远的冷眼看着,只出主意,并不动手。
在尚书房的日子里并不好过,傅宇恒常常被害的墨也未带,书也撕烂了,或是衣衫不整,形容散乱,这些都是私底下进行,所以别人并不知,连带的太傅也不喜欢他。
傅宇恒的日子十分不好过,身边人不融洽,不与他说话,他们都以傅宇焞为首,太傅更是不喜欢他迟到,或是衣衫不整,或是书本未带……
傅宇恒吃到的苦可想而知,好在他心宽,虽然也生气,但并未大闹,只是想着这些不过是小儿科的事罢了,只要不涉及性命都不要打紧,所以他并未大闹,只是一直忍着。
这一天,终于吐了口浊气出来。
忍得久了,难免的也心浮气躁的很。现在太傅对他的形容也改观了些许,虽然他常常如此,但是记性却极好,要他完成的作业,及背诵的东西,他也都能有条不紊的一条一条的背出来,并且逐一注解出来。
这一来二往的就引起了二皇子的注意。
一开始,傅宇恒是根本接触不到他的,毕竟二皇子是跟着皇上长大的,除在练箭和骑术武学时,以及在尚书房读书时,他基本上一下课就走了,哪里能记得他这个小小的伴读。
但是随着傅宇恒总是被欺负,渐渐的二皇子不注意都难了,一开始看到傅宇恒是十分不喜的,只知道他十分弩钝,受了欺负竟也不知反抗,竟也不知道怎么处理,甚至连哭也不会。
太傅也十分不喜,所以总是要考他一番,渐渐的竟然吃惊于他的记忆力,太傅看他天性如此,到最后也慢慢的开始高看一眼,而二皇子也渐渐的注意到他,并且看到了他眼底深处的艰忍。
尤其是他偶尔会舒出一口浊气之时,二皇子总是微愣。
他看得出来,傅宇恒在小六身边是可有可无的,可是这样的有天份的孩子,若是一直被欺负,岂不是浪费了?!
“小豆子?这傅宇恒,也是傅太尉的儿子吧?”二皇子顿了一下,问身边的小太监道。
小豆子道:“回殿下的话,是,傅宇恒与傅宇焞同是傅太尉之子,只是如今看这二人如同陌路,应是十分不睦。”
二皇子拧了一下眉头,道:“我原以为只有天家兄弟不睦,没想到傅大尉只两子,竟也不睦……”
“非同母所生,自是不同,殿下有所不知……”小豆子道:“哪怕是同母所生之子,因其母偏心不同,也有常不睦的,小豆子进宫之前,村上许多人家皆是如此,这世上,不公平的事情多得是,小豆子打听过,听说傅宇恒是兰夫人之子,在府中十分受宠,一般受宠的孩子,总是要多受同龄兄弟的欺负的,这也是有得必有失吧……”
“原来如此……”二皇子怔了一下,道:“他倒也能忍,来宫中也有好几个月了,竟能忍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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