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回宫。
同时,太后寿宴也在准备中了。各朝臣和皇室子弟,俱都开始准备寿礼,几乎个个绞尽脑汁。
“母后……”宣帝笑着道:“你终于回宫了,这么多年在五台山专心礼佛,也不回京来看看朕,偏偏朕国事繁忙,竟也无空去看母后,此次寿宴,我们母子才算一聚,朕常常会想,五台山虽静,呆的时日久了,也怕母后寂寞,朕真是时常记挂……”
太后笑了笑,眼眸放的有些软,道:“哀家也常常思念皇帝,只是在山中呆久了,越发的喜静,像今天这样的日子,这么多人聚在一起,也太热闹了,这个寿宴,简单些就好,现在国库不充,当节俭些才是……”
皇帝笑应了。太后又笑道:“那些唱戏的,跳舞的班子,也别上来,哀家看多了会头疼……”
皇帝笑道:“那岂不是太过清静。”
“哀家现在早习惯了,太过热闹,哀家反而不习惯……”太后笑着道。
皇帝无奈的点了点头,道:“母后在宫中也多住些日子罢,礼佛在心不在身,朕早命人将慈宁宫的佛堂收拾好了,母后在宫中也一样可以专心礼佛,朕让后宫诸妃嫔,不去多打扰便是。”
太后笑着应了。
皇后上前来行礼,“参见太后……”她身后的众妃嫔也一起过来行礼,俱皆跪下。
太后看到皇后,笑容淡了些,哪里及得上像对宣帝一样的和颜悦色。
“起吧……”太后道。
皇后领众妃嫔都站了起来,站到了一边坐下,皇后的心中是一抽一抽的,只是面上却一丝也没表现出来。
若说太后回宫最不高兴的是谁,当然是皇后,太后在准备寿辰的时候,皇后心中就已经开始心中不舒服了。
毕竟,她们二人早就有隙,本就不睦,面和心不和,再加上太后一回宫,这宫中的局势必然大变,后宫事事皆要请示于太后,这后宫之主的位置,必然会移一半于太后。
皇后如何能甘心。但再不甘心,一个孝字当头,她哪怕是再不高兴,也得硬撑着。
皇后笑着道:“山中清冷,母后回宫,以后众孙儿也能绕膝下,母后也可高兴些……”
太后一听,这也笑了,道:“孩子们呢?!”
皇帝笑着道:“在偏殿等着呢,速去叫太子与众皇子都进来……”
“是……”大太监忙应着去了。
皇帝又转向太后笑道:“因怕吵着母后,只让太子领着众皇子在偏殿等候,此时怕是等得急了……”
太后道:“皇帝如今已立了太子,这国之储君,可要好好培养才可,事关社稷,一点也不可马虎……”
皇帝笑着道:“沛儿很好。”
太后拍了拍他的手道:“哀家素知皇帝最疼沛儿,但越是疼,可也要细心培养才好,该严厉的时候就该严厉,国之储君,如若是没有担当,岂不是疼着他反而坏了事?!”
皇帝听闻她这样说,眉头微微皱了一下,太后察觉,便不再多言。
宣帝只淡淡的道:“沛儿很好……”
太后素知因元后的缘故,皇帝一向最疼萧沛,便不再多说什么,久不回宫中,太后也不想一回宫中就与宣帝产生隔阂,毕竟是母子情深,太后虽不爱子之所爱,但也尊重他这个做皇帝的选择。
正想着,太子一身四爪龙袍,领着众兄弟诸皇子已经进来了,太后先是看到萧沛这玉树临风的模样,也是微微一怔,仿若看到当年的宣帝。
太子领先前来,身高修长,芝兰玉树,眉目间虽还带着一点青涩,但已经有青年的一些成熟味道,同时也带一点稚气,未语眼中已带三分笑意,眼神十分温暖。这样的眼神,是还不谙世事的眼神,太后一叹,这个太子毕竟还年幼啊,宣帝保护的太好,他显然还不知朝堂的真正险恶,才能在眼中留下这样的温暖笑意。
她虽是如此作想,却忽略了大皇子造反之事太子的反应,世间再险恶,但有的人,哪怕经历世事,眼中心中也是带着温暖笑意的,而这种人最最难得,万里无一。
在宫中,无论她还是宣帝,或是其它妃嫔眼中,早已经看不到这样的光了。如此,这孩子有此心性,也甚是难得。
太后笑着对宣帝道:“这孩子,倒有当年你七八分模样,瞧瞧这俊样儿,等真正成年,只怕比皇帝当年还要俊些……”
宣帝哈哈大笑,十分心悦,脸上眼中全是骄傲,“太子甚肖朕。”唯一不像的大约就是眼神了,当年宣帝并不受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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