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受够了这样被动,以后……以后定要掌握主动。萧若宸,我这一生,岂能再让你如愿。
若是如此,我这重生,便又是白活了一世。
她模模糊糊的又睡了过去,只是睡的十分不踏实,梦中就一直从没有真正的宁静过,对她来说,心事太重,过去太沉,想要安安心心的睡个踏实觉都十分的难。
恍恍惚惚的听到小声的脚步声和轻声细语声,傅倾颜才醒了,原来是午膳送来了。她起了身,与往常并无二致,用了午膳,便往金兰院中去了。
荷香带着冬青和夏竹如往常一般守着屋子,只是心中跳的厉害,想做个针线,竟也做不好,到最后干脆与冬青和夏竹说起这屋中的规矩来,并且教她们一些服侍姑娘的小点子。
杏雨跟着傅倾颜进了主屋,见只有筱竹在,便白着脸扑嗵一声跪了下来道:“夫人,夫人做好心理准备,我有一件事,一定要与夫人说一声,事关姑娘清誉,不得不提……”
兰氏吃了一惊,道:“怎么了?快起来……”
筱竹看傅倾颜和杏雨的表情十分的不对,便忙去自动的守着了屋门。
杏雨低声道:“昨夜,靖王竟然进了姑娘的屋子,还点了我的睡穴,姑娘被吓着了,而我却一无所知……”
兰夫人一下子脸白了,手都抖了起来,几乎扑到了傅倾颜身上道:“颜颜,你,你有没有怎么样,他,他有没有……?!”
“没有,娘亲……”傅倾颜道:“他昨晚匆匆而来,并没有对我如何……”
兰夫人一下子就松了一大口气,又后怕又气愤的道:“……皇家子弟,怎能如此欺我太尉府之女,深更半夜潜入闺房,简直是,简直是……”
“娘亲别生气……”傅倾颜忙抚平她的胸口,道:“女儿真的无事……”
“这么大的事昨夜怎么不来报?!”兰夫人斥道。
“事关姑娘一生的清白,奴婢怎么敢声张啊?!”杏雨道:“……昨夜靖王走后,姑娘就带着奴婢去荷香的屋中呆了一宿,姑娘和荷香一夜未睡……靖王来时,满院子里的武娘竟一个也没发觉,这靖王的本事能通天了……”
杏雨哭道:“都怪奴婢没有用。竟然还被他带走了姑娘的一件小衣,还有……还有姑娘常用的一条帕子……”
“什么?!”兰夫人更是脸色煞白,怒道:“他到底想对颜颜怎么样?!”
傅倾颜忙安抚她,她现在平静了下来,但是兰夫人就没那么容易平静了,她几乎是愤怒万分的,又恨又气又无助,又有些后怕。
“靖王怕是看上姑娘了……”杏雨道:“如此流氓行径,实非君子所为,这靖王绝对是小人……正常大家公子,何人能做出这等事来,哪怕是太子殿下见到姑娘时,也是克守规矩,小心的不怎么敢靠近的……夫人,你和公子想想办法,还不知道以后靖王会不会再做出别的来……”
兰夫人声音压的低低的,心中万分的难受,她抚着胸口,跌坐在椅子上,慢慢的冷静了下来,过了好久,才压低声音道:“此事还有谁知晓?!”
“只我和荷香,还有,拂冬姑姑昨晚好似听到了动静,找到了姑娘屋子里见姑娘不在,还来我们屋中找了一遍,只是怕是生了疑心,今早被奴婢和荷香给糊弄过去了,但他可是陛下的人,奴婢也有些怕……”杏雨白着脸道。
“你快起来……”兰夫人冷静下来,道:“只要没有真凭实据,她想怎么样都没用,以后你和荷香万万要小心为上……”
“是,不敢露怯分毫……”杏雨道。
“昨晚没有声张确实是对的……”兰夫人道:“只是你一个人躲在院中,若是他去而复返,只怕是……”
“娘亲,我没事,想必他也是在意名声的,哪里敢复返……”傅倾颜道。
兰氏点了点头,脸色有些难看,道:“从今天开始,颜颜与我一起住,娘亲亲自看着你,一会子等你哥哥回来,让他加强金兰院的守卫,杏雨,你好好盯着拂冬……”
杏雨忙点了点头,道:“拂冬姑姑进不了金兰院,她即使疑心,怕是也做不了什么。”
兰氏道:“还有别的什么没有?别漏说了……”
“昨晚我用匕首伤了他的手,他手上有伤口……”傅倾颜道:“这才用帕子裹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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