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太尉哪里肯理会她,径自让人将凄厉为儿子说话的人给拖走了。
傅太尉却站在烛光的阴影之中,摩娑着手上的扳玉戒指。
宣帝敢肖想他的女人,他就敢肖想他的天下。
是宣帝过了界,他才更能过界,等马上要来的事过去后,他就再也不客气了……
傅宇焞回来后听到消息,就直直的冲了进来,脸色大变道:“父亲,此事不关母亲的事,是我所为!”
傅太尉眼眸一厉,怒道:“跪下,逆子!”
傅宇焞敢怒不敢言,只能跪了下来。
“你倒是孝顺,竟陪着你母亲为虎作怅,也不阻拦她胡作非为,这一次我再也不会容她……”傅太尉怒道。
傅宇焞的拳头紧紧的握了起来道:“父亲将母亲关到哪儿去了?!”
“这府中地牢机关无数,你想救她吗?!”傅太尉冷笑道:“如果你敢,你尽可以试试,看看能否将她顺利救出来……”
傅宇焞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感觉傅太尉的眸如刀一般深刻,直入骨髓,如同脖颈被他给掐住了一般。
“我知你也是个有野心的人,只是这么多年,我没有亲自教导,让你被林氏给带废了……”傅太尉道。
傅宇焞眼中滑过一股冷笑之意,只觉得讽刺万分,“父亲当年又何曾管过我……?!”
傅太尉顿了顿,道:“我知你不服,恨我怨我,可是,你实在不该做出这些事来,放心,你是我得意的儿子,我不会追究……”
“那就多谢父亲不杀之恩?!”傅宇焞冷笑道。
傅太尉不理会他眼中的嘲弄之意,只道:“现在皇后一脉尽损,皇后已死,靖王如今也如同废人,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傅宇焞淡淡的道:“父亲想说什么?!莫非父亲也有了更好的选择?!”
“你是个可造之材,跟着靖王可惜了,他想翻身十分的难……”傅太尉道。
傅宇焞哽了哽没说话,顿了顿,才没说靖王之事,只道:“父亲想说什么只管说,是不是想让我做什么,都可以,但是我要求将我母亲放出来……”
“不可能,林府已是强弩之末,这一次,我也保不住林府,而你母亲也必须死……”傅太尉道。
傅宇焞脸色一变,已是从地上爬了起来怒道:“父亲眼睁睁的要看着母亲去死?!”
“林府搅入乱党之中,陛下马上将要发难,你领京城之兵,我不信你看不出迹象来……”傅太尉道:“而你母亲是林府出身,她留不得,这也是将你摘出来的最好的办法……”
傅太尉脸色很难看,道:“为了避免事端,将你也搅入其中,这几日你托病别出府了……”
傅宇焞大怒道:“父亲是要牺牲母亲吗?原来,原来为兰氏之事不过是个幌子,父亲只不过是看出陛下将要动林府,这才……动了要杀母亲的意思?!你怎么会这么冷血,你怎么会……这么无情。她是你的发妻,她是你的发妻……”
傅宇焞几乎是用吼着吼出来的,眼睛腥红,拳头死死的捏在一起。那眼神和表情,似乎是要打过来一般。
傅太尉冷笑道:“……不然你以为呢,只要留着你母亲,我们傅府就永远与乱党割不断联系……这是保你前程最好的办法,宇焞,你别忘了,在陛下心中你与皇后一系脱不了干系,现在你母亲又是林府中人,你想自毁前程吗?!”
“哪怕是自损前程,我也不能冷血如你,牺牲自己的亲母,不行!”傅宇焞怒道。
“这由不得你说不行……”傅太尉冷笑道。
“原来你早嗅出京城局势不对,你不过是在等,原来你才是那只老狐狸!”傅宇焞怒道:“父亲,现在陛下心狠如斯对皇后一脉及乱党,以后也定会对你满门屠戳,你在是自掘坟墓……”
“谁输谁赢,未来之事,谁又能料得到呢?!”傅太尉眼中带着冷血,淡淡的道:“这事就这么说定了,焞儿,你有一天会感激为父的,为父不管做出什么决定都是为了你好,有一天,这傅府中所有也是归你所有……你又有何不能放下的?!”
傅宇焞大怒道:“归我?可笑,你可还有一个儿子,他们母子三人几乎夺走了属于我的一切,你还想哄谁?!即使你要给我,我也不稀罕,我会自己去挣……”
看他激动的太阳穴都几乎要跳出来,傅太尉笑了道:“有志气!我就知道我的儿子绝对有志气!”
傅宇焞几乎气的发疯,傅太尉却只装作没有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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