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何喜之有?!”傅太尉冷淡的道。
“至少说明陛下看重大人,不得不与大人联姻,”幕僚笑着道,“这桩姻缘,听说是靖王亲求来的,虽然陛下赐婚的原由不明,但这至少代表了靖王的诚意……”
“可惜老夫如今已不再意向于他……”傅太尉冷笑道。
“至少还有机会不是吗,所以靖王才有了这诚意……”幕僚道:“……可是陛下的用意就有点深不可测了,大人的两桩儿女姻缘,一是太子,一是靖王,看似显赫,其实,都与大人的用意相违背,就是不与五皇子赐婚……大人,只怕陛下是在敲山震虎,用意十分明显……”
“老夫自然知道,陛下用意极深沉……答应的背后可就是在警告老夫,没想到陛下到如今对老夫如此防备……”傅太尉道:“可惜的是,不让老夫前行,老夫却偏偏喜欢逆道而行……”
幕僚大笑道:“依属下看,这桩婚事也是极好的……”
“哦?!”傅太尉笑着道。
“靖王怕是还未死心呢,虽说他在陛下的心中已与大位无缘,可是,一旦他参政,他便已是大人的佳婿,不管是五皇子,还是靖王,又有什么区别呢,到时只需顺势而行,结合二人势力,岂不更对大人有利?!”幕僚笑道。
“有意思,你说的很有道理……”傅太尉轻笑道:“……既然陛下对老夫如此厚爱,老夫自然舍得将女儿嫁给靖王。依了他又如何,老夫便应了这桩婚事,现在就写谢恩折子……”
“如此甚好!”幕僚轻笑道。
看傅太尉写完毕,将折子让人送进宫去了,他这才笑着道:“从年前到现在,算算时间,快马加鞭,应已经到达江南……”
傅太尉笑的深不可测,道:“……成败只是此一举,若是成了,以后更省事,若是败了,怕是陛下定会震怒。”
“不管成败,都能震慑一番陛下之威……”幕僚道:“……这可是陛下唯一的死穴,若是动了,对我等自然大大的有力……”
傅太尉点头笑了。
傅府主院内,傅绵锦已是欣喜若狂,得到消息的她,已是笑咧开了嘴。
可惜乐极生悲,兰夫人带着司琴已是怒气冲冲的进来了。
傅绵锦一看到她,也已早没了过去的惧意,见她怒气冲冲的要冲过来,脸色凶恶,忙道:“……你敢过来,你再敢过来试一试?!我现在已是准靖王妃,是陛下亲下圣旨赐婚的靖王妃,兰氏贱人,你敢碰我一根头发,我定要到御前去告你一告……”
兰氏冷笑一声,听了心中怒意更甚,看着她一副威风凛凛的样子,上前就抓住了她,将她头发一抓,傅绵锦一声大叫,头发已是乱了。
兰氏将她束发的簪子拿到了手中,扔到地上,看着她披头散发的样子,道:“……一个疯子,也只配嫁给靖王为妃了,你不过是要嫁与靖王,还未嫁呢,竟然敢与我大小声……”
“你,你竟敢如此对我……”傅绵锦大怒,似乎是想要过来杀了她,“我要去告诉父亲,我要去找哥哥,兰氏,你有本事现在就杀了我,否则……否则,待我出了这府中再回时,定叫你偿还我母亲性命,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好有志气啊,傅绵锦!”兰氏冷笑道:“可惜你哥哥现在生死不知,而你只要在傅府一日,便要受我一日的气……就凭你,就凭你这样的疯子……也配站在那里敢痴心妄想做王妃?!呵,你再盛妆,也遮掩不了你内心的丑陋,还有你的疯病,你与你母亲一样……都是疯子。傅绵锦,你想脱离傅府吗,呵,我自是成全你,我当然成全你……只是你当日害我女儿之仇,还未偿还,就想轻易脱离傅府?!这世间没有这么便宜的事……”
“来人,给我按住她……堵住她的嘴……”兰氏大怒,气冲冲的冲了过去。
“你,你嫉妒我……”傅绵锦眼中带着惊恐,已是尖叫起来,绝望不已。看着兰氏一步步走过来……
兰氏道:“……到如今我才知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就不该留你的命,我的好心换来的是什么,当年你母亲关到静安寺时,我就该杀了你,只怪我一时妇人之仁,才让你出来害得我女儿毁容,你可知那时我有多恨我自己,多恨你……傅绵锦,果然太太肚子里爬出来的东西不是什么好东西,与她一样,心肝都是黑的……只会害人。嫉妒,你们母女才是真正的嫉妒,当初我真该杀了你,以绝后患,颜颜就不会受这么多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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