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傻了才会,除非她豁出去,可惜的是,这是她做梦都想得到的,她绝不会说的……”傅倾颜讽刺的道。
荷香应了一声,忙进去亲自收拾了一遍。等出来时,傅倾颜身上的郁闷已散了不少。
“姑娘,都收拾妥当了,不留痕迹,姑娘放心,二小姐似晕过去了……”荷香道。
傅倾颜点点头。
“姑娘,以后别露出刚刚那副神情来了,让人害怕,不敢靠近,我也担心……”荷香道。
傅倾颜道:“那是因为当时我变成了我最厌恶的那一类人啊……荷香,我没料到有一天,我也会成为一个恶毒之人,真是料想不到……”
“姑娘别这么说,我知道姑娘不是……”荷香道:“姑娘这样真让人心疼……”
傅倾颜道:“回吧,这几日我住娘亲院中,你回去与她们说一声……”
荷香应下,两人这才分开走了。
傅倾颜刚进去,就听到兰氏惊慌失措的声音道:“……什么?!药颜颜端走了?这孩子,为何非要淌进这浑水中?!”
“娘亲?!”傅倾颜道:“你怎么醒了?!”
“颜颜,你这个糊涂孩子,真的去了?!”兰氏急道。
“嗯,灌下去了,傅绵锦现在已昏倒了,”傅倾颜道,给她的可是一碗加了生命之水的断子药,药效更强,只怕傅绵锦没那么容易熬过去。
眼见兰氏面色惨白,傅倾颜道:“事已做下,再后悔也是来不及了,娘亲别多虑……”
“万一她要告发怎么办?!”兰氏急道:“她定恨你入骨,万一豁出去了,你,你定会受罚……”
“不碍的……”傅倾颜道:“她没有这断腕的魄力,她这一生都迫切的想要离开傅府后院这个地方,如何能豁得出去,她舍不得的,娘亲,她必然会忍下来……”
兰氏依旧心不大定。
“娘亲实在多虑了,娘亲当真以为她会像我们一样,舍得一切吗?!”傅倾颜摇头道:“这么多年这后院之争,教会她的是忍,她会忍,此事现在已过去了,娘亲不必担忧……”
兰氏坐了下来。
“娘亲只管好好养病,答应我……”傅倾颜道:“无论心中有多疲惫,哪怕再累,也要撑下去,娘亲一定要看着我出嫁生子,与太子美满幸福,看着哥哥成家立业,待以后哥哥封爵,接娘亲出去单住,可好,娘亲一定会等到那一日的……”
兰氏说不出话来,她无法给出承诺,身体已到极限,她也怕啊。
可看着女儿眼中的殷切,兰氏定定的点了点头道:“好,娘亲尽量,其实我也舍不得,可是,人命由天不由己,有一天上天要收我回去,我也只能听天命,到时,你与恒儿要相互扶持,好好照顾自己,娘亲才能真正的放心……”
傅倾颜红着眼睛点了点头。
她紧握着兰氏的手道:“娘亲,我不会让你有事的,我保证。”
兰氏笑了笑。
“这几日,我住在娘亲这儿陪着娘亲吧……”傅倾颜道:“待我真正出嫁了,怕是很少能见到娘亲了……”
“好。”兰氏道:“想到你要出嫁,娘亲也舍不得你……”
傅倾颜笑了,暗暗打定主意,定要在这段时间里为娘亲慢慢的调理身子,虽不能恢复如初,但至少能续命几年……有生命之水在,总能拖着的。
她现在已无比感激自己手上的这生命之水的奇效,在关键时刻,从未让她失望过。
傅倾颜便安心在金兰院中住了下来,不是住在侧殿,而是与兰氏同卧而眠,每当吃药时,都会滴出生命之水来。
慢慢的兰氏的精神才好了些。
胡太医前来复诊时,不由咦了一声道:“奇怪!”
筱竹吃了一惊,道:“义父,哪里奇怪?!”
她不由已心惊肉跳了起来。
“前次诊脉时,已如油尽灯枯,而这一次,经脉中却已有了丰裕的精气,这究竟是……”胡太医又细细的诊了一次,道:“难道是上次老夫诊错了,不可能啊……”
筱竹一喜道:“义父,这一次你好好诊一诊,若是真的,可是天大的好事,只要夫人好好的,就什么也不求了……”
胡太医再次认真的诊了好久,才笑着道:“上次确实是老夫诊错了,可能是年纪大了,老眼昏花,唉,以往从不曾出过这样的错,这些日子你也吓坏了吧,夫人,抱歉,实是老夫眼拙……”
“不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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