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接过药瓶,闻了闻道:“这是什么药,味道怪怪的。”
“你可别碰这个……”傅倾颜道:“这叫钟情丹,顾情思义,是至情之药,却也是至毒之物……”
太子看着她,傅倾颜道:“……我娘亲一生所求,不过是这个男人对她的情份,可是,连这些情份也是少的可怜的,从小时,我就想着要他在娘亲身边一心一意。服下此药,就会一生钟情于心中有的那个人,哪怕只有一点点,也会入狂入魔,但这却有极大的副作用……他会渐渐的神智渐失,再不认其它人,只能认清心爱之人,与废人无异,甚至连基本的智商也不会有,行动能力也会渐渐的丧失……是天下至毒之物。”
加上她生命之水的药物,本身就已经不是普通的药物了。
太子听的浑身一怔,道:“颜颜,我觉得你身上有好多的秘密……”
“若有机会,我一定会一一说给你听……”傅倾颜道:“只是,你一定要相信我才好。”
“我自是信你,任何时候都不会怀疑你……”太子道。
傅倾颜道:“这药只有三颗,依早中晚给他喂下便可,这瓶子你也不要碰,药物在内,只怕瓶内也有药效,服用完后,毁去便可……”
“好……”太子道:“我已有周全之法,你且放心。况且,我本来就想留他一命……”
傅倾颜眼眶一热,道:“这是我的私心了,对不起,萧沛,若是陛下问起来,我会去请罪……”
“此事你只别管,”萧沛道:“父皇那里有我,不会待我如何的。”
傅倾颜心中有一股说不清的感受,点了点头,道:“我回去了,送娘亲出宫……”
“宫外的院落我已准备好,你跟着侍卫们带你们去便可……”太子收了药瓶道:“这件事,你且放心……”
傅倾颜点了点头,然后红着眼走了。
她知道这个要求很过份,可是她为了娘亲,也顾不上了。
娘亲虽说是无情了,可是,只怕傅元台一死,她定会迅速的枯萎了去。这对傅倾颜来说,她又如何舍得?!
这一次,就让她过分一次,以后她定不会再提出过分的要求,帮他看顾好江山。
傅元台所作所为,虽死也不过分,可是,却不能让他死还拖累了兰氏去死。
傅倾颜回了偏殿,便与兰氏收拾好了东西,带着丫头们便出了宫,上了马车,直接到了太子给她们安排好的院落。
院落还算大,十分清净,最重要的是,此时能在京中找出这样的一处院落来,本身就已经是极用心极难的一件事了,现在京中还乱糟糟的,这样有心,实在难得。再加上太子也是极用心的,这院落所在位置与傅府南辕北辙,生怕兰氏触景生情,特意的避开了。这一点让傅倾颜十分感动。
萧沛为她做什么事,都是想的万分周到的,若不用心,又如何能做的这样稳妥。用心二字,最是难得。
傅元台也经过拷问,不过萧沛知道从他嘴中是绝对问不出什么来的,便只是依傅倾颜之语,一日三次,喂他吃下了药,然后毁去了瓷瓶。
傅元台果然渐渐的就开始神智不清,渐渐的有些认不清人了。
太子便将他从水牢转移到了干燥些的牢中,安排人妥善照料。
后来寻到一个合适的机会,便找了一个与他身形相貌皆相当的死囚替了他出来。
只是此时的傅元台不光是神智不清了,而且还有一些残疾落下,他的腿在冰凉的冷水中泡了太久,到现在已经是站不起来了,只能坐椅子。
他整日浑浑噩噩只知叫兰儿兰儿的,看上去实在可怜。太子叫人偷偷给他瞧了病,却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到最后无法,只能悄悄的将傅元台改头换面,偷偷的送去了京中院落,兰氏那里……
而牢中的死囚,傅元台,已经确定了时日,决定明日午时问斩了。
待第二天午时一到,人头落地,傅元台已死的消息,便早已经慢慢的传了出去,自此,傅元台一事,算是彻底的完结……
可是太子心中对宣帝有愧,也知再偷天换日,是绝对瞒不过宣帝的,这一日处理完朝事后,便回到宣帝面前,跪在了他面前。
宣帝见到太子如此,也是深深的叹了一口气,道:“……沛儿,你还是做了这种心软的选择。”
“儿臣知道说什么都是狡辩,只是大凤朝上下皆已知傅元台已死,目的算是达到了,留他苟活一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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