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容忍她,这一次……”贞贵妃道:“这一次忍无可忍,一举将她拉下马,本宫在后宫,才真的没有人骑在头上了……”
“娘娘英明……”宫女顿了一下道:“可是太子妃她会不会与娘娘夺权?!”
“本宫在意的是后宫实权,可是太子妃忙着前朝的钱袋子,她会有余力与本宫争这些,你多操心了……”贞贵妃笑着道:“她的眼界可比本宫大多了,本宫不担心她会来抢本宫的东西,只要本宫与她各自守好界,井水不犯河水,自然不会有冲突……”
宫女听了微喜,道:“待太子坐上皇位,娘娘便能尊为贵太妃,甚至是太后,娘娘这一生,也就熬出头了……”
“是啊,熬出头了……”贞贵妃轻笑起来。
她这一生,也一直在搬头顶上的几座大山,先有成贵妃,后有皇后,如今有太后……
可见时势之重要,把握住了,就是尊荣一生。
“她们生了儿子又怎么样?位尊贵妃,皇后又如何?!”贞贵妃道:“本宫没生出儿子来,可是现在不也成了贵妃,太子无母,以后本宫即使不能封为太后,也是贵太妃,把持后宫,你瞧,她们生前再尊荣啊,都是虚的,都输给了本宫,哼……”
贞贵妃站到殿中,鸟瞰整座宫城,笑着道:“看看,一个女人一生的尊荣,全系于此,本宫也算不负此生了。”
“只是太子妃,以后怕是也不及娘娘这样的结果……”宫女笑道。
“那可不尽然……”贞贵妃道:“这后宫中不管是先甜后苦的,还是先苦后甜的,都没有例外,也许太子妃便是例外……”
宫女听了有些不解。
“一个女人,谁能做到让夫君遵从,又能让儿子位尊太后呢,至少历史上少有,占两全者少,但是也许太子妃能破了这个例……”贞贵妃笑着道:“不,元后也破了这例,不过她死的早,是个没福的,若是太子妃以后生了儿子,以后她一生的尊荣还少吗?!”
宫女听的不大理解,道:“太子以后是国君,如何会对一女子专注一生?!”
贞贵妃听了却笑而不语。
太子的性情,她了解了些,怕是极憨厚的人,若是一眼,便是一生,决不会负。
看看这局势变化就知道了。
贞贵妃活到现在,却是真正的明白人。
也许是她一直被人踩在脚下,直到到了上位的时候,却也是保持着清醒,才能看清繁华底下掩藏着的难得的深情。
她即使不想承认,却也得老老实实的在心内对自己说一声,很羡慕。
因为这一切,她却从未得到过。
罢罢罢……后宫的女人,不该太贪心,能如她一般,已是极少有的,是后宫女子一生所追求的了,又何必强求?!
贞贵妃灿然一笑,看着宫内外的乱局。
太子不动声色,太后发难之时,他却釜底抽薪,将与太后集中在一起的大臣,一一的都给拖了下去,下入大牢。
他也做的不算绝,只是将这些人贬为庶人,贬出京城,永不能回京。却并未累及家人……
待这些人都清理的差不多,太后底下一无所有的时候,太子才叫人将太后请回宫。
“太后,请回后宫吧……”一大臣道:“牝鸡司晨,有违天道!”
“你,你们……”太后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道:“你们助纣为虐,竟然敢公然包庇罪人。”
那大臣一阵轻笑道:“敢问太后,何来的罪人,京府尹中的那人已经承认是构陷,昨天已经咬舌自尽了,敢问太后,大凤朝朝中内宫有何罪人,证据在哪里?!”
太后气的脸色发青,愤怒绝不肯回后宫。
“虽说罪不及母,可若太后非要触犯国法,只怕太后是太后,也得要承担后果……”那大臣十分不客气,道:“明眼人都知道这是构陷,太后为何非要搅入局中?!如今朝局清明,这一次闹事中人,有何人是朝中要员,都是些犯了事的守旧官员,他们的脑袋老化,不知变通,这才惹了事,可是即使如此,太子殿下也是仁德圣心,只是革了他们的职,与太后闹出这样大的事情来,也只是驱逐出京城,所以臣实在是不知道太后口中所说的助纣为虐是什么意思……在朝中大臣们的心中,太子是陛下难得的选出来的圣明之人,绝不是昏君。反倒是太后,搅乱朝廷秩序,搅乱人心,该当何罪?!”
“你们要治哀家的罪?!”太后气极反笑了,道:“就是有尔等宵小之徒,这才纵的太子如此轻狂,竟然敢将黑的说成白的,哀家活了这么长,真是长见识了,好好好,哀家势单力薄,说不过你们,可是,哀家还有一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