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面上,饶过皇后娘娘一回罢……”
上皇心下暗恨不已,狠狠的捶了一下柱子,冷笑道:“如你所说,朕竟被她束手束脚,竟一点也不能作为了?!”
“上皇暂且息怒罢……”大太监哭道:“上皇如今正在气头上,若是出了什么事,也如太皇太后一样,以后定追悔莫及……上皇万不要步太皇太后后尘……”
“狗奴才!”上皇大怒,一脚踢开他,怒道:“朕要杀一个人,竟还要被你所拘束……”
上皇用了大力,大太监一时没有躲开,被踢出三丈远,滚了几滚,吐出一口血来,却道:“老奴冒死也不敢让上皇做出以后会后悔的事来,请上皇三思!”
上皇脸色阴沉,在一点灯也没有的殿内,如同地狱鬼魅。
他想过他这些年失去的一切,经历的人生,只是恨的咬牙切齿。
看着殿外跪着的二人,更是不解恨,干脆不再理会,径自走开。
如今对傅倾颜深恨的不行,甚至连萧沛也迁怒上了。一时也没了什么理智。又是伤心,又是绝望,又是不甘,又是恨意绵绵,竟不知怎么熬过这黑夜……
上皇阴沉之间,到最后绝望之处,却是抚着画像,眼眶红的落下泪来。
这一生,他活的像个什么。而这一切,他竟也不知该怨谁,到底该怪谁给了他这样的一生。
黑夜渐渐的过去了。
宫内的每一个人都没睡好,个个各怀心思。
清晨却更冷了些。
雨已停了,而傅倾颜脸色惨白如纸,终于在萧沛怀里昏了过去,萧沛慌了神,想抱起她,膝盖却是麻的没了知觉,只是抱着她,仓促的急道:“快,叫太医来,快……”
只是声音却也如破锣一般,原来也是哑了。
他的脸色也十分不好,此时什么也顾不上了,眼睛里只余身边的这个好似随时都能离开他的人。
早有宫人抬了轿子来,将二人抬了上去,立即就回了东宫。
太医给她看过,而萧沛的腿也还没有恢复知觉。
“怎么样?!”萧沛急道。
“高烧不退……”太医道:“皇后娘娘这样下去怕是不好……”
“快去熬药,一定要救她……”萧沛急的红了眼道:“她不能有事,一定不能有事……”
太医开了药让人去煎,又急道:“……皇上,让臣为皇上也把把脉……”
“朕无事,只是喉咙哑了,膝盖有点疼……”萧沛道。
“皇上怕也是受了寒,当务之急,应先将湿衣换下……”太医急道:“否则这样下去,便也是急症,昨夜雨一直未停过,又湿冷,关节处若是不处理好,怕是会留下后患。”
“朕不碍……”萧沛道:“你看看皇后如何?!”
“皇后娘娘应先退烧,膝处,也应细心照看,方可转寰,现下应招医女来,为臣打下手,处理娘娘膝上之伤……”太医道。
“快传……”萧沛道。
“皇上,让臣为你把把脉……”太医道。
萧沛却摇摇头道:“只是受了寒罢了,不要紧,一会子熬药多熬一副,朕喝一碗就罢了……”
太医无奈,只能应了。
萧沛眼神十分难过的看着傅倾颜,道:“筱竹姑姑,快快为颜颜换去湿衣,将她的手脚搓热……”
筱竹早心急如焚,忙应了。
萧沛头有些发昏,往后退了一步,小豆子忙扶住他道:“陛下,保重龙体,再担心娘娘,你也要顾着自个儿,否则,娘娘与上皇之间的恨,谁来转寰,只能靠陛下啊……”
萧沛点点头,眼露心疼之色,道:“颜颜她这是心病,只怕一时好不了……小豆子,服侍朕更去湿衣……”
小豆子便忙去了。
待太医熬了药来,萧沛也喝了一碗,看傅倾颜喝了下去,他才安了心。
他握紧傅倾颜的手喃喃道:“颜颜别自责,朕在陪着你……”
小豆子听他声音哑的厉害,便道:“皇上,现在已是早朝时分了,大臣们已在前殿相候……”
萧沛犹豫了一下,道:“就说朕龙体有恙,事不急之事,先搁置等朕好了再议,你去与慕先生说一声,让他先将紧急军情以及其它重要奏报送到东宫来,朕就在这儿批阅……”
“可陛下的身体,能熬得住吗?!”小豆子心急的道。
“不碍,快去……”萧沛道:“让有急事的大臣们皆可来东宫花厅议事,有紧急事务,与慕先生一起拟个章程来,让朕审阅批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