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慕无双也没了踪影,更是引人愤而不满。
上皇虽出来主事,可是,如今大凤朝的主人是萧沛,他们如何能忍。
再加上前线战事告急,大臣们更是怒而不发,一直在隐忍着做事,但心中的积怨,却是集聚起来。
当战报再次报来时,大臣们终于是怒了,已有不少御史来参皇后,媚惑主上,皇上不思朝政,实在是极为引人不忿。
奏报终于上达天听。
小豆子气喘吁吁的进来道:“……陛下,异族首领与傅宇焞兵分两路,分别从关外入侵,已连破六城,陛下,这是十万火急的军报啊……”
萧沛吃了一惊,就连傅宇恒也腾的站了起来,道:“什么,怎么如此势如破竹?!”
“有傅宇焞对大凤朝布军了如指掌,加上如今他们知晓京中出了事,无人主事,趁虚而入,”小豆子道:“……上皇已是气的脸色发青,在朝上发了大火,可是朝中,却无主将可用,大臣们也是互相推诿,个个都慌了神,极其慌乱之下,竟然,将这些责任,推到了皇后和慕大人身上……”
“战报不是最麻烦的,最麻烦的是现在朝中大臣们人心涣散,互相推却责任,更是有御史台的御史在宫外跪着要见陛下,求皇上主理朝政,并且……”小豆子汗大如滴道。
“并且什么?!”萧沛沉着脸道。
“并且参皇后祸国殃民……”小豆子跪了下来道。
萧沛和傅宇恒的脸都沉了下去。
傅宇恒咬牙道:“这些大臣们个个无用,竟想将所有责任都推给一个女子身上,无用大臣,无用书生,前朝杀敌,与后宫一女子有何干系……”
“哼!”萧沛沉着脸,捏碎了药碗,怒道:“前线打仗,他们竟还能在后方生事,全部拉出去,以惑乱军心为名,全部杖责三十,告诉他们,若是想撞柱而死,便去死,以后在史书上,他们也别妄想留下什么名声,因为朕会成为明主,而他们不过是螳臂挡车的虫,一点名声也不会留下,即使有留,也会留下恶名……”
“这……”小豆子愣了。
“还不快去?!”萧沛沉着脸道。
“皇上?!”傅宇恒道:“此时若是采取这种手段,妹妹身上的污名就更洗不清了……”
萧沛道:“如此非常时期,不得不用非常手段,况且,若是不以重刑,只怕他们个个都当自己是敢于直谏的能臣,朝中人人都如此,只善于言,推诿责任,却无人提出半点解决之法,这种臣子,朕要来何用?!”
傅宇恒一怔,没料到萧沛早已经与太子时不同,这种的果断狠决。想到他曾说过的话,他也是叹了一口气。
哪怕手染鲜血,他也会成为会护住自己女人的帝王。
这样的皇上,转变的真快,他还未反应过来,而皇上,已经变得如此了。到底是皇家血脉,有些威严,许是与生俱来。
“还不快去!”萧沛怒道。
小豆子忙应了一声,出去了。
果然不久后,传来不少大臣大喊着皇上昏庸的名声。
萧沛却完全不受影响,道:“父皇呢,人在何处?!”
“在寝宫,在前朝被气着了,如今正在寝宫休息,想来也是心急如焚。”帘子外的另一臣子,低声道:“当年傅太尉在时,我朝何时受过这等屈辱……”
“朝中既已没有如傅太尉这样的能臣干将,那便征集军中将臣,总能找出真正能出头的主将……”萧沛道:“传旨,从即日起,有军功者,连升三级,能杀敌者,重赏,赐高官厚爵。从各处募军,朕始终都相信,能力干将在于民间,而朕需要你们将他们找出来,挖出来,等出来,待朕与旨,给予重用,大凤朝人杰地灵,而现在最不需的便是人才,只需时间,他们自会冒头。”
“是……”外面的几个做事的臣子应了,又道:“只是如今敌方十分紧急,怕是一时来不及,敌方气势汹汹,而我方,却始终少一主帅,彭将军,已然受伤,况彭将军,能领一方军马尚可,可是,若是任为主帅,怕是不敌,如今敌方已经全力出击,正式的开战,怕是彭将军顾首不顾尾,完全顾不上太多了……”
傅宇恒道:“臣愿前往前线,为皇上分忧。”
他跪了下来。
“宇恒有孝在身,罢了,在此关键之时,朕便夺情,让宇恒为国效力……”萧沛道:“有宇恒在前方,朕也能放心。”
“臣定不负陛下。”傅宇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