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万两的大臣,你瞧着吧,有的热闹要烦呢,上皇怕是以后的几个月都不得安宁……”
大太监一怔,道:“这,这岂有此理啊,这样送女子进宫的架势,又不是将皇上称一称给卖了,上皇才不会干出这等为了银钱卖了儿子的事儿来呢……”
皇后听了轻笑道:“这可不见得……”
大太监也是无语,想一想上皇的性子,加上他对皇后的不喜,以及恩怨,怕是真会做出来也不一定。
大太监道:“老奴回去劝劝上皇,叫他告个假,不见那些大臣们也就是了,反正皇上那儿,大臣们再吵,也是没有用的……”
皇后笑着道:“那就劳烦吴公公了……”
她将大太监给送了出去,大太监十分受用,依言回去了。
筱竹道:“娘娘也该打赏给吴公公些东西,有他在上皇面前说好话儿,上皇以后也不会太过为难娘娘……”
“他的确会帮我说好话,不过不能打赏银子,吴公公在宫里呆了一辈子,说实话,什么好东西没见过,什么好的没得过,我给的再好,只怕会伤了情份,人与人之间一旦与银子有关,就与情份无关了,”皇后道:“当年他帮着我与皇上说了不少好话,我和皇上都感激他,一旦对他十分信仰,他也是个知礼懂数的,到如今也从不胡乱要求,他这样的人,如今还能缺个什么?!”
“缺个情份。”筱竹一语中的。
“对,所以才不能送银子……”傅倾颜道:“以后我宫中但凡有些好的,稀罕的,都送些给吴公公,哪怕是蜜桔,他有的,我也送些,叫他心里好受,知道我和皇上尊重他,这比什么都重要……”
筱竹听了若有所思,道:“人心在娘娘和皇上这儿,的确比什么都重要。”
“就是这个理儿……”傅倾颜笑着道。
筱竹点了点头。
傅倾颜打开匣子,不由的笑道:“父皇真是绝了,摆个宴席,就弄出这么多银子来,以后父皇的宴席,怕是没人敢参加了。”
杏雨等丫头们听了也笑了,道:“不管怎么来的,总归是钱,有这么多钱,能办成好多事儿呢。”
“这倒是……”傅倾颜笑着道:“数一数,也有百余万两了,啧啧,这一次朝中大臣怕是恨死父皇了……”
众丫头们听了笑成了一团,暗叹上皇真是个黑心的,这就叫俗话说的黑吃黑。不过这话也只能在心里说说,倒不敢在嘴上胡乱的说。
待萧沛回来了,傅倾颜便将这笑话说与萧沛听。
萧沛也乐了,笑着道:“他们若敢告假,只怕他们在朝中的差事也要丢了,随他们去。”
“就怕他们打了送人进宫的念头,去烦父皇呢……”傅倾颜笑着道。
萧沛瞪直了眼,道:“我是真龙天子,难不成还得被父皇给打包卖了,他真这么做,我就跟他急去……天子无价,哪有这样的道理,收点银子,就想送人进宫,我又不是那街上站的……”
“越说越离谱了……”傅倾颜笑着道:“只是他们失了些银子,到底是不甘心,就怕心中不悦,以后会耍赖呢,只怕父皇有的烦的,父皇若是避而不见,他们达不成目的,心中多少的有些不舒服,自然也就会给皇上找麻烦,不然这心里啊,他们平衡不了……”
“找才好,不找我还找不到理由撤了他们的职呢,我只等着,让他们找去……”萧沛蛮横的道:“如今我正愁着找不到理由撤他们的职呢,他们越找才越好。”
傅倾颜听的大笑,道:“他是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啊,这心里的憋屈,怕是要冲天了……”
“他们享受了这么多年的好处,如今只不过是出出血,哪有这样艰难?!”萧沛道。
“对他们来说,进帐容易,出帐难,他们只有向朝廷捞钱的份儿,哪有给朝廷钱的道理,这么一来,心里不舒服是难免的……”傅倾颜道:“人呐,就是不知足,你且等着,等他们找麻烦,犯了事,你就找到机会能撤他们的职了……”
“如此,正合我意。”萧沛轻笑着道。
傅倾颜轻笑不语。
“这一次秋猎,我打算轻装简行的去,省得劳师动众,劳民伤财……”萧沛道。
“西山离京并不远,但是就怕有心之人,上一次你只是离京不过三十里,去了趟静安寺就遇了袭,万一出事可怎么办,天子出行,有些仪驾免不了,多带些人,我也安心。”傅倾颜道:“况且现在是战时,上次傅宇焞能神不知鬼不觉的进京,到如今我还依然后怕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