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杀了狗皇帝,让汉人给他们异族人做牛做马,女人任凭他们作践为妾为奴,才能稍报今日与往日战败余恨。
拔秃心中嫉妒的很,却很好的掩饰了去,找到自己的席位,坐了下来。
他看了看周围的朝臣,将视线最终定在金黄的龙座之上。
殿外亭中有幽幽琴乐飘出来,十分宜人。
时候到了,贞太后以及归帝都到了。
大臣们都跪了下来道“拜见皇上,拜见太后……”
“都平身吧……”归帝让贞太后先坐下,自己才坐了下来。
贞太后看了一眼拔秃,轻轻笑了,道:“王子好生挺拔,这身长倒有九尺有余了,果真是铁血男儿。”
拔秃自豪一笑,道:“太后娘娘,我族男儿皆生于草原,长于马上,喝羊奶,饮酒吃羊肉,自然比中土人高大一分。”
“异族与我族比邻,以后当友好相处才是。”贞太后笑着道。
“正该如此,太后娘娘明见。”拔秃笑道:“不然何以本王子坐至此处。”
众人一阵干笑。
虽彼此有血海深仇,可是此时,却不得不顾着两国邦交,虽恨不得都撕了对方,也不得不强颜欢笑。
归帝心不在焉,低声问小豆子道:“皇后还在后殿吗?!”
“与皇上一道来后,娘娘就一直呆在后殿,说是准备一会儿的比舞……”小豆子道。
“你去跟她说,哪怕输了也不要紧……”归帝道。
小豆子点头,便匆匆的往后殿去了,复述了归帝的话,皇后却是一笑,道:“我知道了,你让他放心。本宫心里有数……”
小豆子惦记着前面,便又匆匆的回去了。
“哪里就有那么轻松,若是输了,那些朝臣都能将娘娘给撕了……”杏雨道:“明明知道会这样,皇上为何还要拿娘娘做赌注,娘娘是皇后,哪有这样的道理,在人前与一女子比舞,简直岂有此理,欺人太甚。”
杏雨自进宫后性子压抑了不少,可是本性上还是有那些十分嘴犟的部分,一想到就心酸。
她红着眼睛,道:“在男子眼前比舞,这算什么呀,这是皇宫,又不是青娄伎馆,凭什么……”
“好了,我知道你心里不平,”傅倾颜道:“姑姑不在我身边,以后你可要沉稳一些……”
杏雨难受不已,却是不肯说话。
“既是比舞也有高雅低俗之分,谁说青娄伎馆里的舞就一定是低俗的了?!”傅倾颜轻笑道:“若是青娄也走这流,只怕银子就没那么好赚了,青娄里都是雅俗共存的。别担心,当年我娘亲可是第一舞伎,才情双绝,我虽出身傅府,用不着这些,可是娘亲早已经将这些都教给我了,那镜和公主再美,舞技再好,她也不一定能赢得过我娘亲,若是真赢过了,我也愿赌服输!”
“娘娘……”杏雨道:“您真的有把握吗?!若是输了,那些朝臣,只怕不会放过您。”
“他们有话要骂我,我还要讽刺他们将商谈命运交付于女子之手呢,论骂战,他们再有才能,无非说的也是女子的错处,可真论到口才,我也能气死他们不偿命……”傅倾颜道:“别担心了,即使是输了,这些也是后面的事,现在一心想着怎么赢才是……”
杏雨红着眼睛点了点头,不再多说。
姑姑身体毁了,以后也要多休养,待嫁出皇宫,她就是皇后娘娘身边的第一人,她得更沉稳一些,才能保得皇后更平安顺遂。可是杏雨是真的很害怕娘娘会吃亏。
杏雨想到这些日子所经历的,只觉得心很沉痛。
前殿已然奏起乐来,归帝笑着道:“人已到齐,不如开始吧,拔秃王子,如何?!”
拔秃笑了,道:“甚好。”
他拍了拍手,叫侍从去通知镜和公主。
殿内本来还在窃窃私语,一听到这个,便都安静下来,全部都盯着入口处。外面的奏乐已是停了。然后两队握着胡琴的女子进内,坐到角落里,开始奏乐。
外面明月皎皎,镜和公主身着薄纱,面带纱巾,赤着脚,缓缓而入,那脚尖却如同踩上水上,如夜色湖中精灵,众人倒抽一口气,不忍打扰了这镜和公主的舞姿,同时,却也心中万分担忧,皇后可会是其对手,又胡七胡八的想到,一国皇后若也身着薄纱,在大庭广众之下,成何体统。
众人正在胡思乱想着,却见殿中间突然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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