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走,朕在这里替你守着……”上皇不容质疑的道。
呵呵……慕无双嘴角抽了抽,他能放心才怪。
见慕无双不说话,两人对视,半晌都各不退让。
到最后,还是慕无双无奈,道:“上皇何必非纠着这儿不放……”
“朕知道你不放心,但朕,不会毁了你的心血,你大可放心……”上皇郑重的道:“朕说出口的话,不会失言。”
慕无双真想呵呵一笑,只当没听到。
两人僵持不下,谁也不肯先离开。到最后不欢而散。
大太监觉得上皇情绪不大对,便柔声安慰几句,他知道上皇心里别扭,便低声道:“上皇,如今江南景色正好,若再迟些去,怕是冷了……听说江南的冷与京城的冷还不一样,江南的冷是寒冷入骨的冷,实在可怕的很呢,这里诸事都已入轨,何必非要呆在这儿?!造船厂也有人管着,上皇是外行,在这儿,匠人们反倒不自在……”
上皇半晌无语,大太监以为他固执的很,还是劝不动,只得作罢。
他知道自己与匠人们不及慕无双与他们亲近,他天生带着一种优越感,自然无法与他们平等相交。匠人们自然也绝不会推心置腹像对慕无双一样对他什么都说……
上皇感觉有点挫败,这半年里,他是真的有点茫然。
大太监小声道:“听说云南景色也极好呢,就是山路崎岖了些,虽然有些山匪的,但是现在皇上已经加强了吏治,相信去了这些山匪也缫灭了……上皇,要不咱们去云南走走也可,正好是酷暑,到的时候,估计那里正是景色极好的时候,听说那儿冬天不怎么冷,可以在那猫冬呢,正好也可去镇南王府瞧瞧,皇上是个好样的,镇南王入了京,将兵权都交了,如今皇上大权在握,天下大定,上皇还有什么好不放心的呢……”
上皇闭了闭眼睛道:“沛儿真是能干,他短短几年在位,却将朕这一生都没做好的事,都做好了……”
“上皇……”大太监心里咯噔一声,忙安慰道:“上皇自然有上皇的能力……”
“可到底是不及沛儿啊,这个孩子,心胸宽广,做事有度,不像朕很极端,若是朕,只怕会将镇南王逼反,这镇南王胆小如鼠,只怕被朕逼急了,也会反……”上皇无奈的道:“……可是沛儿兵不血刃,只短短几招,就将镇南王召入京中,交出兵权,镇南王府现在有名无实……这孩子,肖朕,却深胜于朕,朕甚欣慰,却也有点说不清的茫然,朕最近常常在反思自己当年坐皇位时,是不是太极端了……”
“上皇,事都过去了,如今皇上做着皇帝位好好着呢……”大太监道:“上皇就好好游山玩水罢了……”
“可恨慕无双竟也不信朕,罢罢罢……”上皇道:“先去云南看看,老东西,明天一早,咱们就上路,省得慕无双还不放心回京,这个家伙,朕真是……”爱得,恨得。
大太监一喜,道:“哎,好好,太好了,上皇啥也别想,咱就去游山玩水好好的看看这大好河山……”
上皇点头,道:“沛儿与皇后圆房已近大半年,怎么还没有好消息,最近京中也议论着呢……”
“上皇又操心了,当初不是与皇上约好过不管的吗?!”大太监道。
上皇哼了一声,一想这个就像是挨了一记窝心脚似的,到最后也只能不吭声了。
“不回京去碍他们的眼……”上皇道:“明日朕就走……”
大太监欢欢喜喜的去准备了,本来想与慕无双道个别,竟没在小院里看到他,大太监心心念念的想着第二天再告别,没料到第二天还没来得及说呢,就被上皇给拽上了马车。
上皇傲娇了,只怕就是想不告而别。
大太监无奈,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马车走了。不过他心里也高兴,上皇怕是承认慕无双这个人的能力了,正因为不想告别,才没告别。
上皇一直都很别扭。
上皇一走,慕无双到了下午才知道,“什么?上皇真走了?!”他的表情有点古怪,五颜六色的很。
“千真万确,上皇确实走了,吴总管与属下留下了口信,说是要去云南……”暗卫道。
慕无双嘴角抽了抽,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道:“真的走了?!”
“确实是走了……”暗卫再次重复道。
慕无双来回走了两步,一时也不知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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