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会批复发出,若有难以决断之事或是关于军中要务,才会上报到皇上那儿,因而京中虽人心不定,却有条不紊。”
“小子确有其才,他父虽是傅元台……”上皇道:“罢了,再看看,你盯紧些,倘若有任何不对,便宜行事……”
“依属下看,傅宇恒的反心很小……”那属下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道:“他如今深得陛下信任,妹妹又是皇后,以后就是国舅,身上又有军侯的爵位,如何舍得反,若是反了,只怕这大凤朝上上下下的军队,又哪里能服得了他。京中御林军,以及京郊大营,虽效忠于虎符军令,可是那也是在皇上不在时,才会服从,他才掌这些不过几天时间,这些人又哪里能真的听令于他,上皇,他一无军,二无人,如何有这能力反之?”
上皇听了,倒觉得挺有道理,走来走去想了想,也没说话。
属下见他再无吩咐,这才退下了。
大太监递了杯茶过来,道:“看来朝中也是风起云涌,对傅家兄妹不服者众,他们到底年轻,没有经验。必要的时候,还需上皇为他们震场子才可,否则这朝中,哪是他们兄妹能震得了的,有上皇在就不一样了。就是因为如此,皇上才让上皇留在京郊行宫,以防生变呢……”
“你这嘴,倒是巧,黑的都能说成白的……”上皇端起茶来斜睨他一眼笑道。
“上皇谬赞,只是这世上没有绝对的黑,也没有绝对的白……”大太监笑着道:“更多的是灰色地带。灰色易变成白色,也易变成黑色,就看推动着它的是什么了……”
上皇一怔,低下头若有所思。
世间也许本无善恶,只看推动着那个人的是善是恶吗?!
“你这老东西,没想到倒能说出几句有道理的话来……”上皇叹道:“朕明白了。”
大太监松了一口气,道:“这就是奴才常说的,上皇放松一些才好,很多事不会因上皇放松而变坏……”
他就怕上皇越紧张,越担心越臆想,反而插手将事情变得更坏。
皇上亲征,这京中真的不能再乱了。上皇若是插一手,只怕这京中要乱起来,到时候皇上在前线,哪里能安心……
“借你吉言吧……”上皇道:“只要沛儿能平安回来,朕,当然不会干涉什么……”
若是出了事,他就绝不会再束手旁观。
只怕今天来见他的大臣也是这么个想法,无非是想防患于未然罢了。
只是他却不想听到任何沛儿出事后的猜想。
那一定最糟最糟的情况……
萧沛一路往边关而去,一路都未遇到敌袭,萧沛还有些不大相信。
行军将至半月,将领道:“石塘将军已派斥侯来探,斥侯说,前方之地就是当初扎营之地,慕相就是在这里失踪的……”
萧沛心中染上一股担忧,道:“当日是什么情景?!”
“当日半夜敌袭,来势汹涌,慕相与营中将领皆措不及防,情急之下,便将暗卫守着慕相先逃出营去,去的就是那个方向,斥侯说当日怕是被对方一点点的引入过去的,慕相去了那个方向之后就消失了,半夜里却起了黑风,飞沙走石,很是惊险,经过一场恶战,第二日将至傍晚才歇,众将歇下来后去寻慕相,慕相已经了无踪影……”
萧沛道:“阵法?!”
“应是阵法,当时慕相才刚至,匆匆查看了一下营地周围,并未发现什么,现在想来怕是这些突然出现的敌兵,定是藏在某些阵法中的,手段很高明,连慕相都没发现,而且还捉走了慕相,可见阵法之高。当日实在措手不及,营中死伤无数,慕相若是不走,只怕也凶多吉少……只是没料到对方是想要调虎离山。如今慕相也不知是死是活……”
萧沛脸色微沉,道:“让慕相都措手不及的阵法,看来这几年陵王做了不少功课。手段也高明了不少。这些日子,陵王一点消息也没透过来?!”
“并没有……”将领低声道:“如今慕相是下落不明,生死不知,若是死了,只怕陵王定会公布,让我军军心大乱,臣猜,慕相应还在对方手中,之所以一直未说,只怕是想与我军谈条件。”
萧沛冷笑道:“谈条件,好,只要他们肯放了慕相,一切都好说。”
萧沛眼中染上些焦躁和担心。
他不怕对方与他谈条件,而是怕他谈都不肯谈,就杀了慕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