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反应不过来,眼睁睁的看着,却无能为力的感觉充满了整个胸腔,他们心中有着决绝,有着悲愤,满目赤红。
有将士咬牙道:“这究竟是什么阵法?!这个陵王怎么会这种邪术,简直闻所未闻……”
整个阵中,只余血色,厮杀渐渐停歇,所有人都死了。只余将军一人带着伤,还在奋力的砍杀那些死灵的胳膊,没有胳膊就不能拿起武器。
他眼中全是决绝,不回头,直到战斗到最后一刻。
然而他只剩一人,很快淹没在死灵之中,渐渐没了身影,很久后,他也站了起来,红着眼睛,对着城上诸人。
城上诸人心中震憾的说不出话来。他们看着他临死之际还砍下了自己的一只手,心中仿佛被大锤击中,说不了话。
“此阵,只有慕相可解?!”一将士咬牙道:“我们一定要为将军报仇。”
隔着死灵,萧沛与陵王遥遥相望,空气似乎在这一刻凝滞。
“陛下,石塘回来了……”有将士道。
石塘急冲冲的上了城墙,面有焦色,道:“陛下,拔秃营去人空,里面只有一些搭好的帐篷和马声,还有区区几十人,想来臣等被误导,定是陵王每天晚上点起篝火,再点火做饭,造成人还在的假象,马嘶鸣声不断,只怕不深入营地中,根本不可能察觉,这个陵王好生有心眼,竟瞒了我军这么久……”
其它人一听,脸色也是一变。
萧沛脸色也变得很差,石塘忙来扶他,想安慰几句,待转头看向城墙之下的血色你好情景,骇了一跳,都惊吓住了,根本反应不过来,“这,这是……怎么回事?!”
旁边的将士便慢慢的告诉了他过程,石塘的脸色一瞬间变得极度难看,本来狼狈的脸上,也尽是难过,道:“……天要亡我等不成?!陵王如此逆天,死灵都能叫活,天道不公……”
“他逆天而行,定有天遣,”其它将军道:“只是今天,我等怕是难逃一劫,石将军,趁此,你赶快护送陛下离开这里……”
石塘摇头道:“你们忘了当初慕相的前车之鉴了吗?!陵王只有一半人在这儿,其它人定准备着伏击皇上,他这么急着攻城,就是想要激怒皇上,逼皇上出城,一旦出城,若是入阵,皇上定在劫难逃……”
众将一时沉默了,脸色越来越难看,他们知道,倘若这场死战僵持下去,城一定会破。
只要陵王盯紧了这里,哪怕有援军到来,这里也只会变成地狱。
无论来多少援军,他们都会战死,然后变成亡灵,再度包围所有活着的人。
这就是陵王的谋算。活人对战死人,活人是完全没有胜算的,死灵越来越多,而活着的人,怕是逃脱不了这场血战。
众人脸色越来越难看。连士兵们也变得极为沮丧起来。
陵王这时候说话了,他死死的盯着萧沛,道:“……萧沛,拔秃已带十万余人前去京城,京城可破,而皇后被围,即时,你国破家亡,可服?!”
他这么一说,彻底的击破了萧沛心中的心理防线,他愤怒的站了起来,盯着陵王道:“……你这个疯子!”
“我本来就是疯子,有本事你来杀了我啊?!”陵王哈哈笑道:“只怕你不敢吧,说不定你的皇后此时已雌伏在拔秃身下,就算是这种情景,你也要独活吗?!都说帝后情比金坚,也不知是真是假,你的皇后不知是贞烈而死,还是抛弃你独活呢,无论哪一种,都很有趣,我真是期待极了……”
萧沛脸色变得惨白,咬着牙握紧了手上的剑。
“陛下,他在激怒你,不要上当……”石塘看萧沛眼神不对,忙道:“陛下,别与陵王对视,他的眼神,陛下,您的眼睛……”
众将军见情景不对,立即要来拉萧沛,然而此时萧沛却只是死死的盯着陵王,无论他们怎么拉,都纹丝不动。
“不好……”石塘道:“陛下若被他控制,一切都会失控。这陵王今天就是冲着陛下来的……”
“现在怎么办?!”将军道:“哪怕以下犯上,也要保得陛下的安危啊。”
“萧沛,你不是恨我吗?!下来啊……你怕了吗?!”陵王哈哈大笑,道:“拔秃得我密计,定会屠尽京城,你的江山,很快就要亡了,城中听着,待本王攻破城门,定屠的城中一口不留,如此,你们还要……坐以待毙吗?!胆小鬼,有本事别躲着啊,下来对战……”
“下来,胆小鬼,下来,胆小鬼!”陵王身后的兵士们都喝唱起来,声音透着山风,吹进城中将士们耳中,只觉万分的讽刺。
众人都目眦欲裂。却只得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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