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活在世上,是需要有意义的,浑浑噩噩的活法是对生命的亵渎,于是便有了国家,有了种族,身为国民,需要为国尽忠,作为种族的一员,对种族的存亡负有义务,所谓的国家存亡,匹夫有责说的就是这个道理,但现在苏麓想到的却是覆巢之下,焉有完卵的问题,它其实和前面那个道理是想通的,只不过是个主动被动的问题。
国家要亡了,即使是匹夫也可以选择扛着锄头冲上去干,而树巢倾覆了,鸟卵只剩下蛋碎的下场了,这其中牵扯的其实是做与不做的问题,国破家亡的时候,一个扛着锄头的农民能顶个屁的作用?可是你不去抵抗,等待你的却是更加悲惨的下场。
真想做卵蛋吗?苏麓这样问着自己,这属于对灵魂的拷问,但答案往往显而易见,虽然苏麓不认识勾陈大帝,对这个西极妖庭谈不上有好感,也许还颇有些微词,毕竟飞廉让苏麓吃了不少闷亏,可以说是直接导致了苏麓此后悲惨命运的罪魁祸首。
但苏麓不希望看到这个妖庭轰然倒塌,来自后世的他太清楚没有一个强力机关支撑的种族或民族将要面临何等悲惨的处境了,西游过程中各地妖怪伤亡逃跑死的下场几乎是历历在目,没有妖庭支撑的妖族将在西游时彻底沦为佛门和道家的提线木偶,任其捏软搓扁,何曾有妖反抗过?抑或,何曾有妖反抗成功过?
苏麓站在山巅,不周山凛冽的寒风吹散了他的长发,洪荒大能们都说妖族是一盘散沙,如果所有的妖怪都抱着这个看法漠然地看着西极天帝独自战斗,那么战争在还未开始的时候就注定失败了,他苏麓要去西极看看,看看勾陈的诏令之下,洪荒的妖族是个什么反应,不管结局如何,苏麓都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这一世既然重生成妖,那便做好一个妖的本分吧!
西牛贺洲某地,残阳如血。
一个巨大的火球突然穿透布满铅云的厚重天空,呼啸着,狠狠地砸在原本富饶的大地之上,溅起拳头大小的火星,迸射四方,火球落地处留下了一个巨大的深不见底的火坑,散发着硫磺的味道,从更大的空间尺度上看,大地已是满目疮痍,类似的大坑比比皆是,大地之上早已没有了生灵,只能偶尔瞥见一点残肢碎肉,奇形怪状地散落满地,其中有人类,有妖怪,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根本看不出属于哪个种族。
只有在天上厚重的云层中能听到许多生灵的怒吼,憎恨,愤怒,绝望,悲伤,以及一往无前的哀嚎,各种声音嘈杂在一起,与漫天的雷霆和风暴,妖力和仙力,血腥和杀戮交织在一起,就构成了这处惨烈的战场上的一切。
一丛烟云里,苏麓眯着眼睛看着交战双方,一方旌旗招展银盔银甲,战阵森严,进退有度,一方旗幡杂乱,毫无阵型,主要以单打独斗居多。
苏麓观察一会儿后,摇摇头叹了一口气,旗帜杂乱的一方自然是妖族了,那些妖怪战斗时不可谓不勇猛,从个人战力上来说也稳压对面的银甲天军一筹,但在场面上却是居于下风,原因无他,这种街头斗殴似的战斗方式不可能是严谨的军阵的对手,如果没有援军的话,这支妖军不消一个时辰就会被歼灭殆尽的。
正在这个时候,苏麓动了,一柄裹挟着紫色玄火的骨剑以迅雷掩耳之势直冲向银甲天军后排,那里站着一尊威风凛凛的天将,金盔金甲,眉目如剑,这位神将手里举着一杆小旗子,之前的每一次挥舞,前面的天军就变一次阵,顺势将冲杀进来的部分妖族合围在阵中,等待这些妖怪的就是优势天军的无穷绞杀!
擒贼先擒王,苏麓打的就是将这个明显是天军指挥官的家伙先干掉的主意,这样一来,银甲天军不仅会失去指挥,陷入混乱之中,而且主将被杀,士气定然一泻千里,崩溃也是早晚的事情了。
从军学角度上说,这是最有效的削弱敌军的手段,苏麓的袭击极具突然性,但是那名天将似乎早有预料,一张银光闪闪的盾牌突然浮现,挡住了骨剑的去路,翻滚的紫炎前赴后继地拍击在盾牌之上,那盾牌没撑过几息,其表面灵光大失,接着一声哀鸣,断为了两截。
金甲神将...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