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兄也有不能解的吗?”
“何妨说出来。 ”
“白潇潇”绕有兴致模样,伸手一引,示意宁风不要客气,说出来。
他的行为、语气、神态,仿佛在说的是他人事情,与他无干一般。
与此同时,白潇潇还连连地点头,似对宁风能推断出这么多,如亲眼所见,表示赞叹不已。
宁风也没有客气的意思,径直问道:“宁某只想知道一事,夜公子骄傲无比,目无余子,你又是如何能做到一口一声‘哥’的?”
说到这里,宁风脸上不由得露出古怪之色,越想越是不可思议。
他接着道:“若不是如此,反差过大,大到宁某人认为你夜公子就是宁死,怕也不会如此作态,方才一开始都没有往这方面想过。”
宁风说这番话时候,是在摇着头,仿佛到这个时候,依然不敢置信似的。
事实上也是如此。
白潇潇的跳脱,他的不着调,他那腔调怪异谁也学不来的一声“哥”,都跟夜公子的表现截然相反。
魔宗七夜,有魔宗长老般的强者随身护佑,能与无头猛鬼王侃侃而谈,骄傲两个字仿佛就是为他量身定做的。
如此人物,要怎样的演技才能将身段低到那个地步?
宁风不相信夜公子能做得到,他扪心自问,易位而处,他自个儿也做不到。
要不是这样,他也不会对白潇潇没有太大防备,亦不会被白潇潇引着背道而驰,耽搁了最宝贵的时间。
宁风想到这里,都在后怕不已。
要是他先前没有反应过来,一路被这么引过去。到时真是什么都晚了。
夜公子将太阳神宫门下一网打尽后,那么天时地利人和,全部都将偏向他。到得那时,宁风将不得不在对方选定的时间、地点。与其进行一场以对方意志为主的争锋。
宁风不觉得在那种情况下。他有赢的可能。
“好险。”
“只差一线。”
宁风脑子里诸般念头闪过,不影响他目光灼灼。望向“白潇潇”。
也正因为如此,他不曾错过“白潇潇”脸上诸般的神色变化。
“白潇潇”在苦笑。
从宁风提出这个问题以来,他的笑容就一直带着苦意,自个儿都不堪回首的那种苦。
他脸上的神情好有一比。恰似一个人成年后,听闻少年时候胡作非为事情,很不想承认那是自己能干出的事情,不够丢人钱,又不得不承认一样。
“白潇潇”就是如此。
半晌,他叹息一声,道:“宁兄。七夜亦不想如此,只是有些事情,却是由不得我自己。”
“嗯?”
宁风吃了一惊,他没想到七夜真的会回答。接口道:“愿闻其详。”
白潇潇,不,是七夜,他还在苦笑,道:“七夜不将此事说清楚,怕是宁兄会将七夜堪称皮里阳秋的小人,这却是七夜所不愿意看到的。”
“七夜是七夜,同时,也是白潇潇。”
七夜悠悠地说着,一段秘辛,流淌入宁风的耳中。
原来,七夜出生在魔宗,长辈尽是魔宗高人,其嫡系的先祖正是当年南方魔宗从魔宗分出来后,失踪的那一批魔宗老祖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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