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排,然而他脸色丝毫没变化。
对面的赵总喝得脸涨成猪肝色。
举杯还要再同易清安喝。
易清安慢条斯理地扣住酒杯。
“你们赵总喝多了,扶他回去吧。”
女助理在旁边愣了下,而后连连点头。
她道:“好的易总,您怎么回去?需要送您一程吗?”
易清安:“不用。”
说完冷淡地迈开步子离开。
助理临时有事,请假了。
易清安没想再临时找个助理跟过来,自己一人跟赵总会面。
两方第一次见面,合同的事情彼此都在观望。
饭局上没什么好说的。
两人没说几句,赵总就拿起酒杯敬他。
易清安年轻时从不怕喝酒。
更别提现在。
赵总最后喝得意识不清醒,夸赞他:“真是第一次见这么能喝酒的,厉害。”
易清安刚出饭店门。
电话铃声叮铃响。
这铃声,是陈郁岁生前的同款铃声,已经过时很久。
如今他走后,坚持在用的只剩下一人。
“什么事?”
易铭那边很吵闹,男男女女嘈杂的声音混在一起。
他大声:“今儿我生日,来酒肆黑金包厢,老位置。”
易清安拧着眉头,想要拒绝。
然而易铭却很了解他。
提前说:“不许拒绝,不然北边的生意我不帮你谈了。”
易清安无语。
对面电话中传来一声女生在叫他,易铭答应。
而后又对电话说道:“快来啊,马上就开始了。”
说完不等易清安反应就挂了电话。
易清安揉了揉眉心。
近日连番加班他睡眠不足,头时不时隐隐作痛。
自陈郁岁走了开始,他再也没睡好过任何一夜觉。
总是会突然惊醒。
醒来后什么也不记得。
这两年身体越来越差,他在朋友的推荐下去看过心理医生。
医生说他忧思过重,情伤太深。
开了一堆药让他回家服用。
一开始易清安会按时吃药,半夜惊醒的症状确实有所缓解。
但是某天。
他忽然记不起来少年叫什么名字了。
连音貌都在脑海中渐渐淡去。
他惊恐地把所有的药都扔在垃圾桶。
他讨厌遗忘。
他不能遗忘他的爱人。
包厢门缓缓被推开。
喧闹的包厢安静了一瞬。
来人非常的多,俊男靓女挤满这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