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们团委办公室主任,长的挺漂亮的,不过沒你漂亮。”陈建仁趁机仔细瞅了瞅程小溪的脸蛋。
“哦,她经常带东西给你们吃吗。”程小溪问道。
“不不,我们可沒那个口福,就是李书记!”
程小溪盯着陈建仁笑嘻嘻的脸庞,忽然冲口而出:“你是说李晓宁和陶菲菲有什么不正当关系,是吗!”
陈建仁一愣,脸色变了,“我可沒这个意思,这是什么话呀!”
一句厉害的话已经到了程小溪嘴边:李晓宁要是能和陶菲菲好,我就能和你好,可她还是忍住了,挥了挥手:“开个玩笑,再见。”就把那卑鄙的老东西丢到身后。
程小溪知道陈建仁是在故意挑拨离间,因为李晓宁刚刚到东平县团委上任一天,根本不可能那么快就跟那个什么陶菲菲搞到一起去,估计是那个陈建仁自己喜欢人家陶菲菲,看不得陶菲菲对李晓宁好而已。
可是奇怪的是陈建仁的话却像一根刺扎在程小溪的心里,她明明不相信,对陈建仁充满蔑视,绝不愿意把他的话当回事儿,可她的内心却有股劲在和她闹别扭,和她拧着,她不断地想到李晓宁、想到那个面都沒见过的陶菲菲,想到陶菲菲也很漂亮,想到陶菲菲给李晓宁做黄焖鸡吃,以此來讨好她的男朋友,想让他喜欢她,而他竟然吃了她的黄焖鸡,不但吃了,还夸她做的是一绝。
想到后來程小溪简直有点气乎乎的,不行,我一定得问个明白,她想。
把鸡汤给李晓宁送到病房里,盛好一碗端给李晓宁后,程小溪问道:“好吃吗!”
“好吃。”李晓宁开心地笑着说道。
“好吃就多吃点儿,下次给你做黄焖鸡吃。”程小溪不动声色地说道。
“那敢情好,我最喜欢吃黄焖鸡了。”李晓宁高兴地说道。
“你经常吃黄焖鸡吗。”程小溪一步步地套着李晓宁的话。
“也沒有经常了。”李晓宁毫无防备地说道,“就是有时候在街上会吃一下黄焖鸡米饭!”
“哦,沒有人专门做黄焖鸡给你吃。”程小溪进一步问道。
“除了你还会有人专门做黄焖鸡给我吃啊。”李晓宁笑着说道。
“真的沒有。”程小溪的声调咄咄逼人。
“真的沒有。”李晓宁这话还真是说的问心无愧,他是吃过陶菲菲做的黄焖鸡不假,但是人陶菲菲可不是专门给他做的。
看到李晓宁居然这样大言不惭地“说谎”,程小溪一下子生气了,用鼻子冷笑两声,“好哇你,李晓宁……”
“我怎么了,你什么意思。”李晓宁不得不问。
“你说,你为什么撒谎!”
“谁撒谎了,我撒什么谎了!”
“你急什么!”
“我沒急!”
“你呀,你自己心里明白。”程小溪转过头去,生起了闷气。
李晓宁很无辜地闭上了嘴巴,他是真不明白。
过了一会儿,程小溪又说道:“你这么撒谎是不是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儿呀,你怎么不说话!”
李晓宁苦笑一声,“你让我说什么呀!”
听到李晓宁居然反问起自己來,还作出一副那么苦恼的样子,程小溪真恼了,气呼呼地说:“李晓宁,你厉害了啊,现在让你说句实话就这么难吗,你敢说你沒有吃过陶菲菲做的黄焖鸡!”
“谁说的。”李晓宁脱口而出。
“你别管谁说的。”程小溪怒气冲冲地说道,“你先把这事说清楚了!”
李晓宁笑了,他知道肯定是办公室的人跟程小溪说了这件事,估计就是那个陈建仁,不过这算什么事啊,不就是顺口吃了几筷子黄焖鸡吗,所以他用平和地语气说道:“这事我还真沒什么可说的!”
“这么说你是死不承认了。”程小溪瞪眼道。
“你想让我承认什么。”李晓宁苦笑着反问道。
程小溪简直怒不可遏了,一方面她心里明白自己其实是在无理取闹,另一方面李晓宁难道不是在撒谎吗,他明明吃了人家陶菲菲做的黄焖鸡,竟然敢骗她。
“你个大骗子,不要吃我做的东西,你去吃那个陶菲菲做的吧。”程小溪一把抢过李晓宁手中的碗筷,提起保温盒转身离开了病房。
“喂,我还沒吃饱呢。”李晓宁在床上徒劳地喊道,“我是病人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