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多提及,父亲是父亲,他是他,从上初中起,他就有了男子汉应有的自尊心,他很反感别人爱拿爷爷或者父亲与自己相比较,爷爷出道是什么年代,父亲多大年龄了,自己才多大年龄,这不公平。于是,他给李晓宁一个比较虚的答案:“父亲在守卫西疆。”
“那你真是土生土长的第三代西疆人!”李晓宁笑着说道。
田赛飞大声回答:“是的。”
“那你准备怎样守卫西疆?”李晓宁话锋一转,突然发问。
田赛飞一下脸红了,因为他压根就没考虑怎么守卫西疆的事。
李晓宁等了一会儿,好像看懂了田赛飞的心思,便换了个话题问:“小子,除了计算机语言,还懂什么语言?”
田赛飞自豪地回答:“英语呀,也懂阿拉伯语和维吾尔语。”
“恩,这点本事应该够用了。”李晓宁笑着说道。
李晓宁思忖了一会儿,突然又问道:“如果八个人打你一个人,怎么办?”
没想到有人会问如此有趣而“专业”的话题,田赛飞精神一振,果断地回答:“有三种打法。其一,硬打;其二,先制服最弱或最强的,以此要挟其他人;其三,避其锋芒,先装孙子求和,等有了足够的能力,再回击。”
李晓宁眉毛一挑,兴致勃勃地夸道:“不愧是军人的后代,是不是专门研究过打架?”
“是的。吃一堑长一智。小时候没少打架,头几架还吃亏,后来就是常胜将军了。”田赛飞沾沾自喜地向李晓宁鼓吹小时候的劣迹,关键是,李晓宁竟然对打架这种事有兴趣,而这正是田赛飞的另一个强项。
李晓宁仍然毫不吝啬地鼓励田赛飞道:“小子,不错。有点脑子,还有点小脾气。”
田赛飞原以为李晓宁的谈话就此结束了,但李晓宁话题一转,问道:“但是,没想过那八个人为什么打你?没想过如何把每一场架扼杀在萌芽状态里,对吧?”
出其不意的一招,田赛飞没有足够的对策来回答他。
就在田赛飞发怔的时候,李晓宁斩钉截铁地说:“不当警察你就瞎材料了,跟我走吧!”
这一招绝!只是,从小到大田赛飞还没见过哪个人能指挥动他。除了爷爷和父亲!
见田赛飞还在冷着,李晓宁便笑着拉了他一把说:“站着干什么?走啊,提档案去啊!”看他那意思,田赛飞已经是他的手下了,就得听他调遣。
“凭什么?”田赛飞心里不服,他突然来了灵感,很想给李晓宁来个突然袭击,试试他的身手。如果一个警察连一个平头大学生都打不过,凭什么要跟他走?
想到这儿,田赛飞左腿上步贴近,突然来了个右勾踢,勾扫李晓宁的左腿。
李晓宁毫无准备,但他将计就计,左腿略一提膝,将田赛飞的右腿勾住,然后顺势一推,反而把田赛飞摔倒在地。
田赛飞刚才是有点儿托大了,没想到李晓宁反应这么快,一个不小心才摔倒在地。他当然不服气了,爬起来又飞起一脚,冲李晓宁的胸口踹去。
李晓宁不退反进,一个垫步前腿正蹬,把田赛飞堵了,紧接着又一个侧踹腿,控制了田赛飞前腿的提膝攻击,同时突然近身用侧胸把田赛飞撞出三四米,田赛飞踉跄后退,差一点倒地。
李晓宁得势不饶人,快步上前,直接来了个“锁喉”动作,田赛飞正奋力解脱之时,李晓宁突然笑哈哈地收回了自己的手,评价说:“动作挺利索,可惜都是花拳绣腿。”
田赛飞本想把平日所学的空手道和摔跤本事都拿出来过过招,给李晓宁留下深刻印象。没想到,自己在人家面前根本不是个,真个是恼火透顶。他想不明白,李晓宁也没比他大多少,为什么处处都比他强呢?
田赛飞心有不甘地问道:“格斗才是你最拿手的项目吧?”
李晓宁摇摇头,回答说:“不。我最拿手的其实是喝酒。”
“喝酒?”田赛飞再次皱起了眉头,“你有多能喝?”
“你是学计算机的,知道现在网络上正火的什么‘几斤哥’吗?”李晓宁笑着问道。
“当然知道了,现在最厉害的已经是‘七斤哥’了。”田赛飞说道。
“我能喝十斤!”李晓宁笑着说道。